“我只是说说。”
周攻玉的手往下移了几寸,忽然笑了一声,凑到她耳侧,气息温热,如羽毛扫过,激得她发痒。
“是不是昨晚太轻了些,竟让你觉得我会虚,看来还是不该心软,今夜无论你如何哭着求饶,我也不能放过。”
周攻玉在这种事上,向来是说到做到,也当真如他所说,即便小满哑着嗓子哭出声,也不肯再心软地放过她,
而因为此事频繁,她的药却不敢停,若身子无碍,却总是当着周攻玉的面喝药,必定会被他猜到,只能偷偷喝下避子药,再命人将药渣拿到东宫外的地方丢弃。
醒来后,小满起身去沐浴,却被他抱了回去。这几日都是如此,每当事后她要沐浴,都会被按回怀里,等到早晨才洗漱一次。
走出东宫一段距离,周攻玉又想起一些事,便折返了回去,本想朝书房走去,却闻到了苦涩的药香。
宫女手里端着一个陶罐,见到周攻玉立刻跪下行礼。
苦涩的药香便是从她手中的陶罐里散发出来。
“这是太子妃的药?”
宫女出于心虚,低头不敢看他,只能点了点头。
“是什么药?”周攻玉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又不愿意相信,面色冷了下去。
宫女不敢回答,只能说:“奴婢也不知道,太子妃并未说过。”
周攻玉看向陶罐的眼神逐渐冰冷,一想到那个可能,胸口处憋着一团闷气,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
“阿肆,把药渣送去给徐太医,问仔细些。”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冷寒得像是要凝结出冰来。
周攻玉推门而入的时候,小满正放下药碗,皱眉擦去唇边苦涩的药汁,见到他微微一愣,问道:“怎么回来了?”
“有些事忘记了。”他脸上还保持着温柔的笑意,似乎什么也不曾发觉。“不是说好了,怎么又开始喝药?”
小满看了眼碗底的药渣,面色如常,回答道:“近日食欲不振,才让太医抓了药来。”
周攻玉眼眸沉静地看着她,笑意未达眼底。“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都是小事,不必让你烦心。”小满的手指轻敲着桌子,轻一下重一下,心中也有几分焦虑。“不是还要上朝?不要紧吗?”
周攻玉走近她,白芫自觉端着药碗退下。他目光扫过药碗,眸光微暗,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从她口舌中,尝到了残留的苦涩。
小满一直在防备周攻玉,也是因此才不愿告诉他避子药的事。
若周攻玉知道了,才会想尽办法破坏。
而她猜得没有错,他的确是这种人。
也是因此,在太医告诉他,那些药渣是避子药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便想到了应对之法。
“徐太医,你可有办法,开一出补身子的药,让它的味道和避子药一般。”周攻玉说完后,又问道:“避子药喝太多,可会损害她的身子?”
“自然是有。”
周攻玉沉思片刻,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当日喝避子药被周攻玉撞见,小满以为此事并不算什么,如往常一般,随意两句便能将此事打发过去。
而等她再次喝避子药的时候,却查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