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攻玉将她的手握住,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这又如何,你又不知道母后的喜好,届时还要来问我,我亲自挑自然不会出错。更何况寿礼不重要,送礼的人才重要。”
“皇后娘娘不喜欢我,无论我送什么都会觉得生气……”
周攻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这说的确实是实话。皇后的性子偏执,周攻玉越是违背,她便越是生气,也不仅仅是因为小满,只不过是不喜欢他的违抗罢了。
“不必介怀,母后不喜欢,并非是你不好。”周攻玉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她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知道便够了。”
小满被说得有点害羞了,撇过脸去不回话。
在府中留了许久,小满专心和侍女学做糕点,周攻玉坐在炉火边批阅奏折,炭火中还埋了两个红薯让他照看。阿肆赶来传话的时候,正见到堂堂一个太子,穿着名贵整洁的锦袍,俯身挽着袖子,用铁夹从炭火中夹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阿肆愣了一下,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周攻玉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没见过红薯?”
“……”阿肆看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又问:“殿下是不是烤糊了,平常红薯也没有这么黑的。”
面对如山的奏折都能气定神闲的人,此时却对着两个黑成碳的红薯犯了愁。毕竟他一个太子,没有做过这种事。难得平日里被夸成神仙的人有了棘手的事,竟然是不会烤红薯,周攻玉也觉得十分难为情,撇下铁夹不再管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方才看折子有些忘了……”他轻咳两声,看向阿肆。“出什么事了吗?”
阿肆向周攻玉说了许静好被皇后强塞到东宫的事,又补充道:“侍卫都按殿下的吩咐拦过了,但皇后娘娘执意如此,他们担心激怒娘娘,会招惹更多麻烦,只好先放人进了东宫。”
周攻玉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折痕,垂着的眼瞳隐在阴影下,冷淡的语气和方才判若两人。
“确实是不知好歹,没有让她滚回江南,已是给足了颜面。这位许家的姑娘实在是没什么礼数,到旁人的地方去,竟也不和主人打一声招呼。”
“攻玉哥哥,怎么了?”小满听到周攻玉的语气不善,从背后喊了一声。
周攻玉转过身,方才冷寒的眼神,只一瞬便温和了,看着小63些话听了进去,让她有种背后议人长短被抓包的心虚感。
好在周攻玉并未在意,目光也只停在了小满身上。
江若若瞥了眼小满,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离开。
小满点头应了,看向周攻玉,眉眼都弯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呀?”
来之前,他一直忐忑侧妃的事,会让小满心生误会,急忙赶来与她解释,但一见到她,那些不安也就成了庸人自扰。
小满又重新开始信任他了。
周攻玉抬起手,将她下颌沾染的面粉擦去,眸子轻扫过白芫,端着水正要靠近的白芫立刻转身退避。
“我还怕你误会,原是我多虑了。”
入春不久,屋外依旧寒冷,早起的时候还能看到白霜。小满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不再喝药如饮水,只是身子依旧还要靠调理,因为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周攻玉贴近她的时候,总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但之前在东宫那段时日,她的衣料所用熏香,都和他换成一样的,直到如今也没改过来。
小满偏头,朝江若若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若若只是为我担心,你不要怪他。”
“她会担心,是人之常情。”周攻玉看着小满,短暂的沉默了片刻。
“你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过两日是我母后的生辰,想带你一同去,寿礼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方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从前孤身一人坐在廊下的小满。
如今的她似乎长高了些,也更爱笑了,身边有人担忧她照顾她。
周攻玉看到依旧鲜活生动的小满,心里那点对韩拾的怨怼又消散了。
如果不是韩拾,他珍爱的人,可能早就孤零零的死在冰天雪地里。
小满微微蹙眉,问道:“连寿礼都是你备好的,这样不是骗皇后娘娘吗?她生气了怎么办?”
周攻玉将她的手握住,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这又如何,你又不知道母后的喜好,届时还要来问我,我亲自挑自然不会出错。更何况寿礼不重要,送礼的人才重要。”
“皇后娘娘不喜欢我,无论我送什么都会觉得生气……”
周攻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这说的确实是实话。皇后的性子偏执,周攻玉越是违背,她便越是生气,也不仅仅是因为小满,只不过是不喜欢他的违抗罢了。
“不必介怀,母后不喜欢,并非是你不好。”周攻玉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她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知道便够了。”
小满被说得有点害羞了,撇过脸去不回话。
在府中留了许久,小满专心和侍女学做糕点,周攻玉坐在炉火边批阅奏折,炭火中还埋了两个红薯让他照看。阿肆赶来传话的时候,正见到堂堂一个太子,穿着名贵整洁的锦袍,俯身挽着袖子,用铁夹从炭火中夹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阿肆愣了一下,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