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周定衡是日日来找江若若,总想着带她去玩,但是江家规矩多,自己的岳父岳母都来了,他也不能留下个不知礼数的印象,只好压着性子少见江若若。只要还未成亲,就应当避险,私下相会说出去也不好听。周攻玉身为太子也要顾及,没有再像几日前那般,拿着公文把江府当行宫了。
然而周定衡发现不过两三日,东宫便又不见了身影,便疑惑地去问他。
“皇兄你这几日都去哪了?总不能整日去见小满?”
周攻玉抚了抚袖子,漫不经心道:“为何不能?”
周定衡惊疑:“你在江府进进出出那么大动静,被江郡守知道了,肯定要不满的!”
“不让他们知道便是了。”周攻玉斜睨他一眼。“你平日胡闹惯了,如今怎得连翻墙都不会了?”
“翻……翻墙?!”周定衡瞠目结舌地瞪着周攻玉,面上满是震惊。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周攻玉会为了小满翻墙,如此气度非凡,清隽如墨画的一个人,竟然也作得出这种事?
周攻玉轻飘飘地叹息一声,似是感叹:“我本是想多等几日,但是忍不住了。”
周定衡:“下次带上我一起。”
小满得知周攻玉是翻墙来找她,喝水时都被呛到了,自然是少不了震惊。
几次后她也习惯了,只是没多久便听到了江夫人去若若院子里,把周定衡逮个正着的事,便对周攻玉说:“你身为太子,还是不要这样做了,若害我和若若一样丢脸,我可能会生气。”
周攻玉淡然笃定道:“定衡蠢笨了些,自然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不会教你丢脸的。”
说到做到,一直到江若若大婚,周攻玉翻墙的事也没有让江夫人撞见过。
江若若大婚的喜服很是好看,提前一晚,若若和小满在一个屋子里说话,婢女也围着夸赞若若,楼漪身为医者,说了些许话,惹得姑娘家家的脸红不已。夜里江夫人和若若说话到了深夜,等夜里去找小满,发现她果然没睡着。
小满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满室静幽幽的。江夫人便摸着小满的脸颊,缓慢温柔地说着话,眼神像是把小满当做自己的女儿般。
“怎么还不睡呢?”
小满墨发披散着,黑亮的眼眸在夜里如同一盏小灯,映着摇曳的烛火。她见了江夫人,便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义母,我有好多事想不通。”
江夫人揉揉她的额发,劝慰道:“事上许多事就是想不通的,知道如何让自己高兴些就是,非要相通,便是在为难自己。我看得出太子是真心喜欢你,那你呢,你是真心喜欢太子吗?”
喜欢周攻玉吗?
小满垂眸,神情有些恍惚。
若一个月前,她兴许会信誓旦旦的说不喜欢,可现在再问,连她自己也要犹豫了。
周攻玉待她很好,温柔细致无半点不体贴,甚至连她对哪盘菜多动了几次筷子都要记住。他也从不对她那些奇怪的想法说出半句不好。
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动心吗?
其实是有的。
但她却忍不住退缩,想要扼制见到他时,心头忽然涌出的欢喜。
迟早有一日,她是要离开京城的。
太子妃的头衔太沉重,她担不起。皇宫的规矩和尔虞我诈,她也依旧学不来应对之法。
如果知道这段情意注定短暂,还有开始的必要吗?待到结束,岂不是为彼此增添烦恼与痛苦。不如从不动心,也就不会有所不舍。
小满将头埋到被子里,闷闷地小声说:“有点喜欢……”
江夫人笑了,又问:“那你怎么不高兴呢?”
“义母看出我不高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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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许多事就是想不通的,知道如何让自己高兴些就是,非要相通,便是在为难自己。我看得出太子是真心喜欢你,那你呢,你是真心喜欢太子吗?”
喜欢周攻玉吗?
小满垂眸,神情有些恍惚。
若一个月前,她兴许会信誓旦旦的说不喜欢,可现在再问,连她自己也要犹豫了。
周攻玉待她很好,温柔细致无半点不体贴,甚至连她对哪盘菜多动了几次筷子都要记住。他也从不对她那些奇怪的想法说出半句不好。
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