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出了房门,金鸟从另一边飞了过来。
“顾先生。”
“说。”
“那个姑娘有所隐瞒啊。”金鸟指着紧闭的房门低声说,&qut;我觉得她肯定不一般,而且也没有失忆。&qut;
然后顾衡就一弹指打到金鸟的鸟头上,让它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
“你管人家姑娘隐瞒不隐瞒的,人家想跟我说那自然会说,不说我也不会去问。”
他也没想太多,这白发丫头刚刚经历的事情可能很惨痛也很恐怖,自己又是个陌生人,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相信自己,贸然问太多会让对方反感。
“顾先生真是温柔啊!”
金鸟赶忙凑过去拍马屁,虽然刚才被弹这么一下,差点没要了它的鸟命。
但该捧臭脚的时候,自己就不能慢。
“行了,别废话了,不过说起来,凝含烟这个名字,你有什么印象不?”
“完全没听说过,您的意思是……”
“这女娃子肯定知道自己被追杀,但不愿意与我说,现在还不信任我是一点,关键是她可能大有来头,遭逢此难所以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可魔界有名有姓的大族我都知道,不曾听闻过凝姓啊。”
“又说你是向导,结果你能告诉我的东西也不多啊。”
顾衡瞥了它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这鸟现在也有点一问三不知的懵懂了,希望自己拉入伙的这个向导,对他接下来的疑问能给出好的答案吧。
“诶诶,顾先生等等我!”
……
凝含烟不着
寸缕地站在门口。
她把金翅鹏鸟和那个男人的对话都听的一清二楚,想来他们也不怎么在乎自己是否偷听。
“……居然是这样吗。”
她喃喃低语着,然后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的那些小巧可爱的衣裙,嘴角不太满意的弧度,这些裙子都太多花边了,她从没穿过这样的。
她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挑选了件黑底红边,看起来足够干净利落,没有太多花边的裙衫换上,把长发挽了一个高髻,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和锁骨,整个人瞬间显得清爽利落。
“唔……”
凝含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皱了皱眉,这张脸看起来比原本更加苍白,甚至可以说,有些透明的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而且看起来也有点过分年轻了。
但没法,自己损失了几乎全部的修为,仅靠唯一的秘法才能保了性命。
其实那也是孤注一掷的逃命方式,她本也没觉得自己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