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岑宇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兰川,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立即就跟着他上了飞机,然后事情就是现在这里了。”
尤静被沈屹西的一番话弄得七上八下,一股莫名的委屈倏然从心尖蔓延,瞬间湿润了眼眶。
看见尤静哭的刹那,慌的人就成了沈屹西。
他只是想逗一逗她,缓解下她的心情,并不是真的要弄哭她。
沈屹西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坐在病床边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慰:“上次说过了的,以后只有一个人,我没有说话不算数。”
尤静眼泪一瞬间滑落,吸了吸鼻子,梗着声音开口:“我要穿鞋。”
沈屹西仔细分辨了她话中的语气没有再委屈,才将人放开。
深夜的医院很安静。
值班的医生看见他们出来,问:“尤小姐沈先生,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沈屹西牵着尤静,连忙解释:“我带她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了。”
“轰——!”
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闪电声,值班医生瞪大了眼睛,语气迟疑:“……你确定散心?”
沈屹西脸上神情瞬间比吃了翔还难看。
尤静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下一秒,诚实开口:“我想去看看我舅舅舅妈。”
交接班表的时候,值班医生就知道了尤静舅舅舅妈的事,现在自然不会阻拦:“抱歉,请您节哀。”
尤静扬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和沈屹西离开了病房。
……
次日一早。
尤静便联系了临市殡仪馆的车将舅舅舅妈拉过去做身体美容。
他们是在一栋坍塌的楼房里被救援队救出来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压的不成型。
尤静怕路远看见了会做噩梦。
中午,医院主任办公室。
昨天为路远做手术的医生一脸严肃的看着尤静:“病人的生病特征已经稳定下来,但之后的手术风险太大,这样的手术只有像江城那样大医院才能做。”
尤静身形不觉晃了下,攥紧了双手。
沈屹西连忙在旁边扶住她,声音沉稳:“我去安排。”
……
有沈屹西和岑宇在,路远手术、舅舅舅妈遗体美容的事情,最后都直接转到了江城去进行。
当天晚上,在外打工的哥哥嫂子也终于连夜赶了回来。
两人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时,路远正在进行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