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深如大海,灿若星辰,混血脸孔美得惊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祖宗的话不无道理,孩子交到了优秀的朋友,自然而然会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是做母亲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小两口悬起的心又落回肚里。
春季雨水多,尤其是回南天,连续多日不见阳光,潮气愈重,晒出去的衣服几天不干,住的楼再高,墙壁摸上去都仿佛渗着湿气,而被褥、枕头,贴着脸黏糊糊的,人走到哪里都像是被水汽包围,很不舒服。
清明节,陆知乔带着祁言一起去扫墓。
天色阴沉,乌云又厚又重,像块密不透风的墙,低低压着,使得人喘不过气。小雨淅淅沥沥下没停,街上湿漉漉的,沾泥带水,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却不似冬日里那般冻人。
墓园里种植着成排的松柏树,苍翠挺立,庄严肃穆,因来得早,园里没几个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雨声作陪。
两人共撑一把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石板小路上,彼此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须臾,陆知乔停在一块墓碑前,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四”,数过去四个碑,她凝视着黑白照片上0左右,物理不难,她的最大优势是稳,只要能一直稳下去,考二中定然有希望。
她要和颜舒瑶考一个学校。
那样,她们便又是学姐和学妹了。
十四岁的陆葳,已经给自己做好了规划,左右她也不想遵从妈妈的意愿去附中高中部,原想考到哪里是哪里,现在干脆定个目标,激励自己。
陆知乔和祁言都沉默了,两人转头对视,同时深弯起嘴角。
颜舒瑶
脑海里闪过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深如大海,灿若星辰,混血脸孔美得惊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祖宗的话不无道理,孩子交到了优秀的朋友,自然而然会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是做母亲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小两口悬起的心又落回肚里。
春季雨水多,尤其是回南天,连续多日不见阳光,潮气愈重,晒出去的衣服几天不干,住的楼再高,墙壁摸上去都仿佛渗着湿气,而被褥、枕头,贴着脸黏糊糊的,人走到哪里都像是被水汽包围,很不舒服。
清明节,陆知乔带着祁言一起去扫墓。
天色阴沉,乌云又厚又重,像块密不透风的墙,低低压着,使得人喘不过气。小雨淅淅沥沥下没停,街上湿漉漉的,沾泥带水,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却不似冬日里那般冻人。
墓园里种植着成排的松柏树,苍翠挺立,庄严肃穆,因来得早,园里没几个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雨声作陪。
两人共撑一把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石板小路上,彼此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须臾,陆知乔停在一块墓碑前,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四”,数过去四个碑,她凝视着黑白照片上
我跟女人结婚,但现在,站在这里,我要告诉您,我,陆知乔,从来就只喜欢女人。以前您教给我的,都是错的,以后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陆知乔半阖着眼皮,眸里平静无波,看那照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语气亦越来越冷。
雨珠从伞沿边滴下来,落到石板上,落入青草,伞顶上滴滴答答,如同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
当她逐渐明白原生家庭带给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便再也做不到怀着感恩之心看待父
母,但是,她并不恨,一切都过去了,恨也好爱也好,都是在浪费她的情绪。
没有情绪最好。
听着爱人的话,祁言涌到嘴边那句“我会照顾好乔乔”,立刻咽了下去。她侧头看着陆知乔,那瞬间仿佛心有灵犀,明白了什么——乔乔是不希望她那么说的。
因为
倘若叔叔阿姨在世,定然不会把乔乔交给她,更别说给她好脸色。
罢了。
通知一下,便罢了。
陆知乔毫无留恋地往前走两步,站在第三与第四块墓碑之间,两张照片上分别是年轻的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