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非常巧妙,遇到一人!
玉尹不由得笑了,他大体上能猜出端倪,想必是钟相这些人在路上实在是顶不住,干起了无本买卖。
不过,他没有说破,而是好奇道:“是什么书信?”钟相从怀中取出一封脏兮兮,皱巴巴,还沾着血迹的书信,小心翼翼递给了玉尹。
打开书信,玉尹看了一眼,顿时蹙起眉头。
“这是什么文字?”
他搔搔头,对杨再兴道:“去找罗德,替换他回来。
你代他把那些好汉送到鸦重营,让衙内妥善安置……这看上去,似乎不是汉家文字。”
不一会儿的功夫,罗德回来了!
他拿过书信看了一眼,便轻声道:“郎君,这是契丹文。”
“大郎可识得契丹文?”
罗德顿时笑了,一挺胸脯道:“自家在太原时,没少和辽人、女真人还有西复人打交道。这两年,不管是契丹文还是西夏文,都了然于胸,怎可能瞒得过自家。”
“嗯,回帅府说话。”
玉尹和罗德领着钟相杨幺便返回帅府。
回到帅府后,他唤来两名亲兵,让他们先带着钟相杨幺下去梳洗,换一身衣服。
不换也不成了!
这两人身子都快要臭了……
在外面还好些,可是进了大厅,便特别明显。
而后,玉尹又让人准备酒菜,等钟相二人回来。趁此功夫,罗德把那封书信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大郎,上面写的什么?”
罗德轻声道:“郎君,这里面的内容,古怪的紧。””
“此话怎讲?”
“这上面说,临潢府粮价飞涨,粮食短缺的紧。”
要一个名叫余都姑所人在开封多买些粮食回去还说,事不宜迟,需尽早把事情敲定。”
玉尹疑惑道:“这有甚古怪?”
“可据我所知,临潢府的粮价,而今可是稳定的很。””
“哦?”
“这里还有一句,若小官人不肯同意,便与老官人说项。””
玉尹依旧是一头雾水,茫然看着罗德。
罗德轻声道:“郎君可知,那耶律余睹的别名,就是余都姑?”
“啊?”
“这封信表面上看去,并无任何问题……但细一品味,便颇有玄妙。
临潢府粮价飞涨,是不是说虏贼局势危急?所谓买粮,其实就是要挑起我大宋内乱?郎君当知道,太上道君和官家不和,而且自太上道君还朝,便一直争斗不休。”
玉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顿时呆愣住了。
罗德这么一分析,听上去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小官人是指赵桓,那老官人便是指赵佶?赵桓这次,肯定不会轻易低头;而老官人……
只是,这都是罗德的猜测,也没有任何证据。
玉尹拿着书信,在屋中徘徊。
许久之后,他突然对罗德道:“大郎,我想要回开封。”
“那这边……
玉尹搔搔头,也感到万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