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尹到来,他把玉尹领到了书房。这书房中还有一个青年,玉尹一眼认出,正是种师道的长孙,种彦崇。
种彦崇披麻戴孝,一脸悲戚。
看到玉尹,他连忙躬身行礼。
“小郎君,你这是……只
种彦崇闻听玉尹询问,顿时泪如雨下,“玉郎君,翁翁……翁翁他,他,他..走了!”,!
余里衍的倩影,忽而又浮现出赵福金和赵多福的笑靥……该死,我怎会想这些事!玉尹眉头紧蹙,用力甩了甩头,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罗德匆匆走进庭院,来到玉尹跟前躬身行礼,“郎君,外面来了一支义勇,说是小种相公之命前来。””
义勇?
玉尹一怔,搔头道:“随我看看去。”
两人出门时,正遇到杨再兴过来,玉尹便叫上杨再兴一起往城外走。
出城之后,就见一支破衣烂衫的兵马站在城外等候。为首是两个壮汉,一个大约在四十出头,另一个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两人原本都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袍坐在地上,看到玉尹等人前来,连忙站起身,并回头大声斥责,让其他人也都起身。
“小底武陵钟相,听闻郎君在燕山府与虏贼交锋,故而率乡亲前来投效。”
不想中途遇到大雪,耽搁了路程毗抵达燕山府时,大战已经结束。小种相公惜我等忠义,故而命我等前来向太子亲军报到。敢问大官人何人?可否了介玉郎君?”钟相?
玉尹一怔,觉得这名字颇为耳熟。
“自家便是玉尹,你二人可以小种相公公文?”
“啊川
两个大汉闻听,连忙纳头便拜,“不知郎君当面,钟相(杨幺)失礼,还请恕罪。”
说着话,那钟相取出一份公文递给玉尹。钟相,杨幺……
玉尹突然波灵灵打了个寒颤,“你二人可是来自洞庭?”
“啊?郎君怎知我等来历……小底虽非来自洞庭,但武陵却距洞庭不远。”
果然是他们!
玉尹心中不禁奇怪,这二人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反贼。
其中又以杨幺最为出名,官军数次围剿,却落得惨败,最后还是被岳飞牛皋所杀。
说岳中,杨幺曾让王佐去游说过岳飞,但并未成功。不过玉尹知道,那只是一个传说。历史上的确是有一个名叫王佐的人,却是南宋名臣,未曾依附过杨幺,更没有出苦肉计,劝降陆文龙。想到这里,玉尹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钟相旁边的年轻男子。这厮便是杨幺,怎地会跑来燕山投我?
哈,这历史,可真个是变得乱七八糟。
他打开公文,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就明白了钟相的来历。
这种师中也忒不地道,要了我八千兵马不说,却还给我这么一帮子苦哈哈充数。
看这些面黄肌瘦,狼狈不堪的义勇,玉尹有心拒绝,却狠不下心。
“既然是种公差遣,便留下来吧。钟相杨幺,随我入城……其余人等便交由大郎你来分派,便暂时先留在抬重营勾当。”钟相带来了六百多人。
按照他的说法,他从老家北上时,共有一千多人随行。
可是从武陵到燕山府,何止千里之遥。一路上遇到种种艰险,水土不服,冰雪阻路,粮草不她…以至于等他们抵达燕山府的时候,连一半人都没有剩下。而且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病怏怏的。玉尹本不想要,但这些人的忠义,让他难以拒绝。
罗德答应一声,便带着人走了。
玉尹则领着钟相和杨幺准备进城,哪知道杨幺在钟相耳边低语两句,钟相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忙唤住了玉、尹。
“郎君,小底有一事禀报。”
“哦?”
“小底在途中,遇到一人,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书信毗似是虏贼使者,要前往开封。”
这句话说的非常巧妙,遇到一人!
玉尹不由得笑了,他大体上能猜出端倪,想必是钟相这些人在路上实在是顶不住,干起了无本买卖。
不过,他没有说破,而是好奇道:“是什么书信?”钟相从怀中取出一封脏兮兮,皱巴巴,还沾着血迹的书信,小心翼翼递给了玉尹。
打开书信,玉尹看了一眼,顿时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