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这上面说,临潢府粮价飞涨,粮食短缺的紧。”
要一个名叫余都姑所人在开封多买些粮食回去还说,事不宜迟,需尽早把事情敲定。”
玉尹疑惑道:“这有甚古怪?”
“可据我所知,临潢府的粮价,而今可是稳定的很。””
“哦?”
“这里还有一句,若小官人不肯同意,便与老官人说项。””
玉尹依旧是一头雾水,茫然看着罗德。
罗德轻声道:“郎君可知,那耶律余睹的别名,就是余都姑?”
“啊?”
“这封信表面上看去,并无任何问题……但细一品味,便颇有玄妙。
临潢府粮价飞涨,是不是说虏贼局势危急?所谓买粮,其实就是要挑起我大宋内乱?郎君当知道,太上道君和官家不和,而且自太上道君还朝,便一直争斗不休。”
玉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顿时呆愣住了。
罗德这么一分析,听上去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小官人是指赵桓,那老官人便是指赵佶?赵桓这次,肯定不会轻易低头;而老官人……
只是,这都是罗德的猜测,也没有任何证据。
玉尹拿着书信,在屋中徘徊。
许久之后,他突然对罗德道:“大郎,我想要回开封。”
“那这边……
玉尹搔搔头,也感到万分苦恼。
这时候,钟相和杨幺洗漱完毕回来,玉尹便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旁。
当晚,他在帅府设宴款待钟相两人,并安排两人,在吴玠帐下听刽…玉尹心里有事,吃罢酒,送走钟相杨幺,便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他正打算把罗德找来继续商量事情,却不想外面有人通禀,说是析津府来人,种师中请玉尹即刻前往。
玉尹见种师中催的急,只好暂时把书信的事情放到一边,带上高宠何元庆二人,直奔析津府。
这一路日夜兼程,便不复赘言。
第三天,玉尹抵达析津府后,便觉察到有些不妙。
析津府帅府上下,皆身穿麻衣,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之中。
“种公,发生了什么事?”
才十几天的光景,种师中看上去憔悴许多。
见玉尹到来,他把玉尹领到了书房。这书房中还有一个青年,玉尹一眼认出,正是种师道的长孙,种彦崇。
种彦崇披麻戴孝,一脸悲戚。
看到玉尹,他连忙躬身行礼。
“小郎君,你这是……只
种彦崇闻听玉尹询问,顿时泪如雨下,“玉郎君,翁翁……翁翁他,他,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