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心意,早与元则说明。
那斡离不断然不可使其返回上京,我已和种公商量妥当,在登州将此人结果。
只是,我听说萧庆此前招来了珊蛮善应,却有些麻烦。此人身手高明,已达宗师之境。此前我师叔与其交手,也身受重伤,将养了一年才算康复。所以,我这次要杀斡离不,便必须干掉善应此人。师叔已经联络了相州神枪陈广,准备把善应干掉。
所以,我必须要走一遭登州。
徐相公已经为我安排妥当,太子亲军抵达白马津后,暂时不会过河……若有事情,可以和滑州钤辖刘世光联系。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出面,最好让徐庚来解决。”
刘世光和玉尹也算是有过交集。
陈桥之战的时候,刘世光率威武军驰援陈桥,解了期城之围。
但两人的关系,也仅止这般。随后刘世光出任滑州钤辖,和玉尹更无半点联系。
似这种事情,玉尹和陈规都不好直接出面。
既然这刘世光是徐处仁的人,便由徐庚出面联系,效果会更好。
陈规笑道:“便郎君不吩咐,自家也会让徐大郎出面……呵呵,这点人情世故,自家却也明白。
不过,郎君打算何时动身?”
玉尹招手,示意陈规附耳过来:“我此前已经约好田行建在封丘汇合。
既然斡离不已经离开了东京,事不宜迟,我也要马上行动。我已安排妥当,我走之后,便由杨大郎冒充我的身份,随军行动。我此次不带一兵一卒,最迟九月初,便返回白马津汇合。在此之前,军中事务便托付元则,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陈规欣然领命。
不过他还是有些忧虑:“不带一兵一卒,会不会有些危险?”
玉尹笑了,“自家不带一兵一卒,自会有人相助。
再说了,田行建和苏灿皆是水上好手。虽说海上和大河区别甚大,却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总之,从今晚开始,这太子亲军便交与你,还请元则,多加小心。”,!
取出一封书信递上来,玉尹接过打开,扫了一眼,心里顿时一颤。
徐处仁在信中告诉他,白马津渡口遭到破坏,太子亲军暂时无法行动。
故而让玉尹暂住白马津,若有事情,可以寻滑州钤辖刘世光帮忙。信中还说,张叔夜不ri将前往登州巡视,如果玉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张叔夜帮忙,定不会推辞。
至于徐庚,年已二十一岁,太学登第。
留在开封也无甚事情,希望玉尹能够收留徐庚,在军中暂时效力。
徐处仁倒是有些举贤不避亲的意思,不但推荐了徐庚,还告诉玉尹,徐庚擅长算学。
玉尹看罢了书信,大体上已经明白了徐处仁的意思。
他恐怕已经知道了玉尹的打算,故而出面予以帮助……白马津的渡口。好端端怎会坏掉?至少在年中时。玉尹还听人说白马津渡口完好无损。很明显,那渡口是被人为破坏,为的便是给玉尹争取时间。没想到那刘世光。居然是徐处仁的手下。
这样一来,倒是给予了玉尹极大方便。
张叔夜突然前往登州巡视,想必也是为协助玉尹。诛杀斡离不。
看起来,张叔夜这些人已经准确的捕捉到了斡离不的行踪,更判定他会自登州出海。
“徐相公,可还有吩咐?”
徐庚连忙道:“家父还有一句话,让小底转告郎君:相州知府杜充为人jiān诈,且心xg难测。郎君若前往真定,必经由相州。还请郎君尽量隐忍,莫与杜充冲突。”
这一句话,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玉尹眼睛一眯。旋即便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杜充,不是徐处仁一系,说不得会为难玉尹……
玉尹笑道:“多谢徐相公关怀。小乙感激不尽。
想来大郎已经知道。徐相公希望大郎留守我太子亲军。而今我军中,也确实需要有人帮忙。本来军需事务。是由少阳负责。但少阳而今不在我身边,便请大郎暂领主簿一职。
待少阳回来,我另有任命。”
“小底,遵命!”
徐庚和陈东,都是太学生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