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断定此事和辽人无关……那最有可能动手的,便是南人。可这满朝南人之中,能够蓄养这许多死士,同时又有十年刺身之人,绝不会是等闲之辈。老赵官家不用考虑,我猜测发动这次刺杀的人,必然是身处高位,且有极大的实力。
他看出萧相公与我大金之重要,故而才不惜一切代价,要刺杀萧相公。
国师,我有种感觉,那个人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甚至有可能再行刺杀萧相公之事。”
说完这番话,不知为何,完颜宗望突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恐惧。
善应的脸sè也不是太好看,只静静看着宗望,半晌后突然起身道:“郎君放心,咱受狼主所托,定会保护你周全。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开封不是久留之地……明ri一早,便启程动身,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至于其他事……郎君莫挂念。”
宗望脸sè恢复正常,无奈一声苦笑:“便我想要挂念,有用处吗?”
他沉吟片刻,正sè道:“国师,咱大概能猜出狼主心思,若萧相公真个出事,恐怕会让蒲鲁虎来主持大局。咱并非说蒲鲁虎不堪大用,只是太过年轻,也难以压住场面。
最好让宗贤主持大局,他威望高,绝非蒲鲁虎可比。虽说莽撞了些,可关键时候,也能派上大用。若宗贤主持大局,尚有些许生机。若让蒲鲁虎主持,很可能……”
完颜宗望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我退出这权力之争,我也可以把东路军交出来,但是却不能交给完颜蒲鲁虎统帅。
他能猜出完颜吴乞买的心思,自认也算退了一大步。
善应想了想,轻声道:“郎君放心,我这就去和兀林答撒鲁姆商议此事。”
“国师,东路军两万儿郎xg命,便托付国师了。”
宗望说罢,起身朝着善应一揖到地。
善应心里发苦:二郎君,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狼主心思,又何必在参与其中?狼主之所以不想让你和东路军再有联络,便是因为你威信太高,想要趁机削弱你兵权,从而让蒲鲁虎掌控东路军。
宗贤虽好,但未必能得狼主欢心。
若弄个不好,说不得连完颜宗贤也要陷入其中……
只是这些话语,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完颜宗望说。
当下便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走出去。
斡离不目送善应背影离去,忽然幽幽一声长叹,仿佛自言自语道:“东路军,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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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在动荡之中,不知不觉过去一天。
黎明时分,诸率府校场旌旗招展,太子亲军已列队整齐。
玉尹依旧没有穿戴盔甲,一副书生打扮,站在点将台上,目光沉冷扫过台下军卒。
虽说赵桓花费不少心力重组太子亲军,却终究比不得从前。
陈桥一战,十不存一,太子亲军可谓伤筋动骨,绝非短时间能够恢复战力。
不过,也足够了!
而今太子亲军也算是人才济济。
高宠、何元庆等旧部尚在,又有杨再兴、凌威、狄青、张玘、于鹏等人加入。
朱梦说虽留在开封,已不隶属于太子亲军。可是又增添了陈规,比之朱梦说更胜一筹。
更不要说,吴玠的加入,算是把太子亲军最后一块拼图完成。倒也不是说董先不够好,只是和吴玠相比起来,董先有着明显不足。他长于练兵,却不善于临阵指挥。
这一点,在陈桥之战时,便凸显的淋漓尽致。
有吴玠这么一个名将在,玉尹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
如此兵马,便在三衙禁军中也算强悍。
玉尹眯起了眼睛,心里更多了几分期盼。接下来,他只需要尽力为这支兵马遮挡风雨,让太子亲军能够茁壮成长。待到真个成熟时,必然能爆发出令人恐惧的战力。
想到这里,玉尹眼中添了几分柔和。
他抄起令箭,沉声道:“传我将令,三军开拔!”,!
的路上。
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