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
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萧庆失踪,完颜宗望不在……而女真副使兀林答撒鲁姆,很明显也做不得主,便真是麻烦。
不行,还是要找到萧庆!
萧庆一ri不出现,接下来的事情,就一ri无法解决,终究是一桩麻烦事。
于是,三衙禁军全军出动,在开封府搜寻萧庆的下落。
而在同时,位于高阳正店一侧的葫芦巷的一所宅院中,完颜宗望y沉着脸,怒视坐在他面前的善应,一言不发。
“郎君莫恼,这也是大狼主的吩咐。”
善应似乎和从前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看上去似乎多了几分沉静之气。
他轻声道:“郎君此次率部南下,全军覆没,令我女真男儿死伤惨重。大狼主对此非常不满,故而下旨言郎君不得再插手军务,必须尽快随我返回上京,等待问询。”
完颜宗望脸sè铁青,半晌后怒道:“便是粘罕那厮挑拨吗?”
说起来,这次南下围城之战,完颜宗翰的西路军若能及时攻克太原,南下开封与宗望相互呼应,开封之战的结果也许就是另外一副模样。历史上,靖康之耻也正是由于西路军南下成功,截断了关中和开封的联系,对开封形成整体包围后发生。
按照最初的商议,女真东路军和西路军双管齐下,两路进发。
可由于河北宣抚司副都总管王禀,率宣抚司死守太原,将西路军兵力牢牢牵制,造成了东路军完颜宗望所部孤军南下,以至于兵力不足。如果要评判下来,完颜宗翰当是首罪。奈何完颜宗望被俘,东路军全军覆没,使得完颜宗翰得到喘息之机。
善应也知道,斡离不和粘罕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而今确是彻底爆发。
为了推脱自身罪责,粘罕便毫不犹豫把斡离不推出来,试图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名。
至于完颜吴乞买是否相信粘罕的说辞?善应也不是非常清楚。
反正他得到的命令,便是尽快把斡离不带回上京问罪。
但究竟要如何处置。完颜吴乞买并没有和善应说明。只是善应没想到。才到东京,便遇到这种麻烦。萧庆被刺失踪,至今音讯全无。令他怎能不感到忧心忡忡?
按道理说,萧庆不在,由完颜宗望出面主持大局最为合适。
但善应却不敢这样决定!
完颜吴乞买的命令。便是让完颜宗望从东路军中剥离出来。其大致意思,善应也能够理解,无非是不想完颜宗望继续把持兵权。女真人看似团结,实际上内部也争斗不休。
粘罕也好,斡离不也罢,都是完颜阿骨打之后。
完颜吴乞买虽为狼主,但位子却并不稳固。他也想让自家子孙继承皇位,那么不管是粘罕也好,斡离不也罢。掌握兵权都不是一桩好事。最好,还是自家子弟掌控。
完颜宗望凝视善应,突然间幽幽一声长叹。
“萧相公。恐怕凶多吉少。”
“咱知道。”
“知道为何还要让我这个时候离开?”
善应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完颜宗望不是傻子,事实上这家伙也极聪明。
突然间。他冷笑一声,脸上的忧急之sè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淡定之sè。
“我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沉声道:“若萧相公真个出事,谁来主持大局?”
“狼主自有主张,而且使团中尚有兀林答撒鲁姆在,必能解决眼前麻烦……不过,郎君如何知道,萧相公已经出事?”
完颜宗望沉默了!
半晌后,他轻声道:“你我都小觑了南人,这老赵官家虽然不堪,可南人之中,确有英豪。
早在之前有人发出暗花时,我便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而今在光天化ri之下,却发生伏击之事,近百刺客,却无一人活下来……国师,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善应摇摇头,“却不知晓。”
“哼,虽说这些人说得一口燕云话,还有人身上绘有云雀刺身,说什么为辽人报仇……屁话!辽人余孽而今占居西辽,虽说站稳了脚跟,确是依附于西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