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给玉尹制造机会……种师道便如此信任我吗?要知道当时,我并未答应他。若我今ri不出手,恐怕张伯奋也不会袖手旁观。后世言大宋,必然暗弱。可谁又知道,在这暗弱的背后,却隐藏了多少个血xg的汉子?
偷偷朝张伯奋看了一眼,从张伯奋的脸上,玉尹看出了一抹悲伤。
恐怕,连种师道也做好了死士的准备……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房门蓬的一声被人踹开。
几名殿前司禁军冲进来,还没等他们开口,张伯奋已经抄起一张椅子,恶狠狠朝那率先冲进来的禁军砸去。
“混账东西,也不看清楚谁在这里。”
那长椅砸在禁军身上,啪的一声响,便四分五裂。
为首的禁军,更被砸的头破血流。
没等他弄明白状况,却见自家军马使脸sè大变,连连躬身道:“不知步帅和骑帅在此吃酒,还请多多包涵。小底们也是奉命行事,楼下发生了这么大事情,自然要盘查则个。”
很显然,那军马使认得张伯奋和姚平仲。
而这两位爷却不是坐在主位,便可以猜出那坐在主位上的少年,身份必然高过二人。
这些人,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军马使能够招惹。
张伯奋也是悲恸于那些死士,故而才含怒出手……他也知道,这事情怪不得这些禁军。楼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换做是谁过来,都会挨个盘查。
突然间,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张伯奋轻轻出了口气,淡然道:“那现在,可还要盘查?”
“不敢,不敢!”
军马使连声请罪,使了个眼sè,着人把那昏倒在地上的禁军搀扶出去,而后一边唱喏,一边从里面退出来。
“王军马,这是怎地?”
一名殿前司的军官上前询问。
那王军马使连连苦笑,用手指了指玉尹等人所在的雅室,“传下去,那个房间莫要派人惊扰。
张步帅和姚骑帅在里面请人吃酒,若惹恼了他们,小心吃生活。”
军官闻听,不由得一缩脖子,连忙扭头传下话去。
玉尹心里同样烦躁,便忍不住连吃了几碗酒,这回却是真个变得,有些熏熏然了……
“小乙后ri便走?”
“是啊,枢密院已传来命令,后ri卯时出发。”
“此一去真定,正可大展宏图。
自家也想去走一遭,却……呵呵,便在这里预祝小乙一路顺风。若有需要时,便派个人回来传句话,若能帮衬,绝不推辞。”
玉尹闻听,顿时笑了。
“如此,小乙到时候少不得麻烦两位哥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众人也都没心思再吃酒。
虽说赵谌有些不太尽兴,可见大家都没了兴致,便早早的散了去。
玉尹、张伯奋和姚平仲三人保护着赵谌从狮子楼走出来,却见整个太平兴国大街,已经彻底戒严。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还有不少开封府派来的差役。
那些刺客的尸体,便摆在路旁。
玉尹送赵谌上了车,遥遥朝那些尸体看了一眼,眼中闪动水光。
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上了马,仰面凝视湛蓝苍穹,片刻后一催胯下坐骑,便头也不回离去。
不管怎地,我总算是没有辜负了这些好汉的鲜血……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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