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麻烦您帮我看着点儿。”
护工阿姨连忙摆摆手,“去吧,小姑娘,我又不走,在这儿看着呢。”
谢鸢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来抬脚往外面走,她记得洗手间的方向,缓步地往那边走。
屋子里面憋闷,就算没呆多久,也很快憋了个脸颊通红。
走廊上有风吹过来,谢鸢舒了口气。
隐隐约约地见到和洗手间相反的方向有两个人站着在一起说话,谢鸢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眼角余光略微一落,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人,然后就往洗手间去了。
谢鸢还洗了个脸,冰凉凉的水附在面颊上,将那种憋闷出来的燥热带走了些,仿佛刚刚桎梏着的呼吸都变得轻盈了。
她抬脚重新走进病房,这是单人病房,虽然足够宽敞,但是谢鸢还是一瞬间察觉了不对劲。
她在门口驻足,随即微微侧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墙椅子处的人。
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在雪白的墙壁,覆下一片明晰的阴影。
青年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闪闪发光,骨节分明的指微屈,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在跟人聊天。
谢鸢站在门口一时半会儿没有动,很快青年就察觉到了,微微掀起薄薄的眼皮朝着她看过来,唇角一勾,带了几分散漫的笑意,“这是在做什么?要当门神?”
青年笑起来很好看,看上去似乎总是慵懒随意的,可是莫名的就是能够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定感。
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谢鸢扶着门框的手轻轻动了动,像是有什么火星掉落指尖。
她慌忙地别开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母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不过却很快想起了那会儿的时候齐燃说她过河拆桥。
她轻轻抿起唇瓣,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
不过没等她想好,青年略带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用好奇为什么我还没走。”
“我是打算在这里过夜的。”
“刚刚问过医生,手术很成功,不过今天晚上也很关键,我在这里,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很快联系上医生。”
说着这话,青年渐渐抻直了长腿,姿态放松,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
谢鸢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看到的那两人是齐燃和医生在聊天。
她抬眼看了一下里面,这回没再说些拒绝的话,“那齐燃哥哥,里面有睡的床。”
虽然是单人病房,不过却也给陪护安排了一张同款的床。
齐燃坐的那个椅子,则是可以展开的简单床,长度够但是却很窄,只是为了方便用来凑合的而已。
齐燃笑了下,冲着那边点了点下巴,“可以,那你就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