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她没如愿把贺燕西拍丑。
看着照片,一股道不明的神奇感觉油然而生: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拍贺燕西。
虽然以前她也并非偷偷摸摸,而是顺手拍一拍拿去卖钱。
身旁突然多了个人,隔开了她和胥然,好像偏要硬塞进来,盛菡殊被轻轻地挤了一下,她侧目,先看到的是胥然退开了一大步,并且没站稳,扶了一下桌子。
是贺燕西从树上下来了,也前来观看成果。他格外淡定,仿佛并为察觉他的行为有何不妥,视线专注地落在电脑屏幕上。
“……”他的风度哪儿去了?盛菡殊心下吐槽,嫌挤,站离小半步,要拉开和贺燕西的距离。
怎料她垂在腿侧的手倏尔被捉住腕子。
“……”大色狼!揩她的油!吃她的豆腐!盛菡殊狂戳他手掌心。
胥然没和贺燕西计较,隔着贺燕西继续毫不吝啬地称赞盛菡殊。
相比之下,贺燕西显得沉默得多,以致胥然委婉询问贺燕西是不是对照片有其他意见。
贺燕西倒是开了口:“我还有点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追加一组,再由这位助理掌镜,多拍几张。到时候成片也可以多些选择。”
“???”还在偷偷戳他手掌心的盛菡殊闻言瞠目。
胥然明显也认为今天机会难得,模特本人既然没意见,让盛菡殊多点发挥也好,立刻看向盛菡殊。
不过没等胥然开口,贺燕西抢过话头,率先征询盛菡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继续和盛小姐你合作?”
“……”哼!故意也用“荣幸”二字,是嘲讽她咩?她才不会怕咧。盛菡殊故意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贺老师客气了,我乐意之至~”
高达利:好像又嗑到老板和老板娘了?
贺燕西又去化妆间换衣服了。
盛菡殊和胥然商讨接下来的拍摄。
虽然胥然那里有剩下的备用方案,不过他不打算提供给盛菡殊,交给盛菡殊自由发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盛菡殊忐忑:“这样不妥吧?一不小心就被我偏离今天的主题和风格了。”
胥然神情少许古怪:“你们夫妻俩不是商量好的吗?”
“???”盛菡殊才了然原来他误会她和贺燕西唱双
簧,忙解释,“不是的,他不知道我今天来这里,要我掌镜也是他为了坑我临时起意——要不今天到此为止吧,别拍了,我去和他说。”
胥然笑笑:“你也别误会,拍还是要拍的,我也想看看你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不给你我的方案做参考,你的空间才更大。我看得出来贺先生提出再拍一组的目的也不是为杂志方着想。他应该是——”
“不好了不好了!贺老师被玻璃割伤了!”胥然的助手这时候急急忙忙跑来通知胥然。
盛菡殊闻言心头一紧:“在哪里?怎么割伤的?伤了哪里?”
助手边给盛菡殊和胥然带路,边说明情况,是之前协助拍摄的那块玻璃,用完后没放好,贺燕西去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撞碎了,具体伤了哪里不清楚,不过好像很严重,因为经纪人已经准备带贺燕西去医院。
盛菡殊赶到外面来时,贺燕西的保姆车尚未开走,不见贺燕西,只有高达利站在车外正和杂志方的人说着什么,还鞠了个躬。
看见盛菡殊的身影,高达利连忙朝她挥手。
盛菡殊奔到他面前:“你老板在哪里?他怎样了?”
高达利连忙打开车门将盛菡殊往车上塞:“老板在里面,老板娘你快上车!”
很快他关上车门,将胥然拦在车外,向胥然道别:“今天太感谢胥先生的拍摄,胥先生辛苦了,也谢谢胥先生对我老板伤势的关心,现在我们着急去医院,还好今天的拍摄结束了,原本想加的一组照片,只能取消了。不好意思胥先生。”
—
盛菡殊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被关上的车门,一时也没顾得上胥然,继续走向最后面的贺燕西,坐到他身侧,着急问:“伤哪里了?快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