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现成的成果,现在屋外是加贝皇帝变身加贝宫女的详细过程,盛菡殊可不得好好欣赏名场景。
别说,皇帝陛下干起粗活来还怪驾轻就熟的。
由此看来,盛菡殊此前对他的这部分认知没错,他其实并非什么都不会干,否则他一个人在外国上学那几年怎么过的?只不过她基于此认为他在她面前宛若巨婴、享受于她的伺候,如果从他喜欢她的角度,该作何理解?
贺燕西晾完后要从阳台上进来,迎面碰上她的视线,表情和身体皆明显地僵硬一瞬,似乎被她目击他的劳动过程是件难堪的事情。
他不自然地推开落地窗,迈步入内。
盛菡殊逮着他表扬:“做得不错~”
贺燕西不予回应,将落地窗重新关上。
盛菡殊看着他逆在夕阳余晖中的背影:“不是嘲讽你,也没在看你的笑话。你呢?以前使唤我又挑刺嫌弃我干不好却还要继续使唤我是不是看我像小丑、觉得很好玩?”
“不是。”贺燕西断然否认,眼波闪动一下,并没解释,“对不起。”
又是道歉……她想听的可不是道歉……盛菡殊不希望晚上又在梦境里陷入被他的对不起支配的厌烦中,迅速切换话题,“你昨天后来没事吧?”
贺燕西走去取他的外套:“没事。谢谢。打扰。我先走了。”
盛菡殊蹙眉,不爽问:“你今天又是来拿东西的?”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昨天也就算了,今天公然带着上来睡觉,她还以为他是清净够了决定回来住。现在被她抓个现行,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要当作无事发生直接走人?这样下去她可要给家里换锁了呀!不能再任由他进出,否则她迟早得被他吓死。这房子按照法律是属于她的,她无情一点的话,不是不能现在就赶他搬东西。
贺燕西停住脚步:“对不起。”
“……”求求别再道歉了,他每说一次,她的神经就得绷紧一次!
没等她说话,贺燕西紧接着道:“我只是来睡个觉。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又让你看到讨厌的人了。很抱歉。”
“……”真不想被她看到,他就该一步也别踏进来呀,偷偷摸摸也别干!盛菡殊一时竟分辨不清楚他是不是又在嘲讽——算了,姑且相信他不是吧,毕竟他这语气啊,又让她感到无比陌生,不该是她认识的那个加贝皇帝会说的话。
回归正题,盛菡殊闻弦知雅意,问他确认:“你回这里睡眠质量会更高?”
贺燕西点头。
“为什么?”总不可能和她一样认床吧?盛菡殊狐疑,坐到床上轻轻弹了弹。不过这床的确舒服,她那时候和贺雪一起挑的。
贺燕西:“不知道。”
盛菡殊觑了觑他的黑眼圈,慷慨:“既然如此,你别住外面了,直接搬回来。我把床暂时借给你。回头找张一样的,你买到你北城的家里。”
“不用。”贺燕西断然拒绝,稍一顿挫,有点征询她的意思,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错开你在家的时间,白天过来,补完觉我就走,不打扰你。”
“……”盛菡殊心道若非这两天都被她撞上了,他是不是压根没想过和她商量,打算就这么一直偷偷摸摸下去吧?这意见征询得忒假模假样了。
“不同意是应该的,没关系。”贺燕西继续他的步伐。
盛菡殊对着他的背影点头:“你来之前和走之前都发条消息告诉我就行了。”
他要照如今这状态继续失眠下去,下部戏还拍不拍了?还是帮他早日恢复正常、回归以往的工作和生活节奏。否则她连离婚也不忍催他。谁让她心肠好呢……
贺燕西驻足,侧头:“好。谢谢。”
盛菡殊看了看时间:“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寻思着尿床应该是提前弄醒了他。
贺燕西却没领情:“不必。味道不对。今天睡不了了。”
“???”啊?什么味道不对?需要通过认味道上厕所,他也需要通过认味道睡觉?盛菡殊犹如云笼雾罩,特意趴进床里嗅了嗅。
丝毫没嗅出个所以然呀。
而一楼已然传来贺燕西离开的关门声。
≈lt;≈gt;作者有话要说:贺燕西:“抱不了媳妇儿,只能先抱媳妇儿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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