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菡殊气得原地跺脚——嘶!脚疼!
神经病!
盛菡殊一屁股坐进他的休息椅里,脱掉鞋子。
不演就不演!她稀罕啊?!
玩了会儿手机,盛菡殊无聊到眼皮打架,瞅着手机貌似也快没电了,她索性也不撑着了,两眼一闭直接睡过去。
贺燕西走回来休息,入目的第一眼便是深睡中的盛菡殊无意识下微微张开的丰润红唇。
休息椅被她霸占,他站了数秒,暂时先坐到一旁刘诗瑜的椅子里,倾身去取放在椅脚边的他的保温杯,冷不防看到之前被他打落在地的纸和笔,暗沉的瞳仁里又浮出一丝不悦。
紧接着抬头,他的视线偏巧落在她赤|裸一片的锁骨上。
看似古井无波地注视须臾,贺燕西错开眼,却又立时顿住。
她睡
姿的缘故,丝绒裙的方领不服帖,在她的胸口起了褶皱,空出个大口子,从他此时的角度,恰能一清二楚地览尽她比以往更深更显著的饱满线条。
眸色深一度,贺燕西翻出她的外套,随手丢到她身上,不仅盖住了她的领口,也不小心盖住她的脸。
渐渐的,约莫因为呼吸收到阻碍,她胸口的起伏明显变大。
片刻,贺燕西放下扇风的扇子,到底还是起身,上前帮她把外套从脸上拉下来。
她已然被闷出满头的细汗,却毫无察觉似的依旧睡得香甜,倒是一点也叫人看不出她认床。
贺燕西顺手拂掉她额头和鼻尖的汗珠子,她大概觉得痒,撇脸咿唔了两句,语焉不详,只能勉强辨别出“老公”两个字。
贺燕西的眉头稍加松动,垂落的目光掠过她压散的发型,掠过她少见的画细的眉,最后停留在她微微嘟起的丰盈唇珠上。
刘诗瑜带着跟在她后边的摄像机回来找贺燕西,准备让贺燕西留下点花絮,走近的时候,她突然激动地抢过摄像机,猫腰藏在大圆柱后面,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将镜头往她和贺燕西休息区域的方向怼。
—
好饿啊。
盛菡殊饿得梦见自己终于得空去买了上回在酒店里心心念念的巧克力熔岩酒心蛋糕,然而她即将大快朵颐吃进肚子里的时候,贺燕西忽然出现,抢走她的蛋糕,明明是个不吃甜食的人,一反常态地不注重身材管理了,吞了蛋糕。她一着急,扑上去虎口夺食,然后……她整个人一歪,像踩了空一般,重心不稳,瞬间惊醒。
唔……盛菡殊迷迷瞪瞪坐起来,扶住差点掉到地上的她的外套,环视四下里,确认自己还在片场,剧组还没有收工,她没找着贺燕西的身影,不过看到他的保温杯还在,确认他没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先走了,稍稍安心。
“燕西在刘彧那里看今天他的戏份。”身旁传出声儿。
盛菡殊收回视线,发现原来刘诗瑜正坐在休息椅里,看着她笑,笑得……有点奇怪。
“瑜姐姐,你下戏啦?”盛菡殊是从刘诗瑜的着装判断,刘诗瑜穿的已经不是戏里的洋装。
刘诗瑜点头:“嗯,今天差不多要结束了。等燕西从刘彧那过来,我们就能走了。”
盛菡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连忙跳起,冲去化妆间找服装师。
换回自己的衣服,盛菡殊对着镜子摸摸束腰在她皮肤上留下的勒痕,深刻反省,不能在口头喊着要学习贺燕西管理身
材,却管不住嘴,连做梦也在想着吃,瞧,她口红都吃掉色了,多半是做梦的时候馋得舔嘴唇。
等她把洋装还给服装师后折返,贺燕西也和刘彧边走边聊走到休息区域,盛菡殊加快脚步,赶去和他们汇合。
“老公!”刚刚一觉睡得怪舒服的,睡之前的郁闷盛菡殊早抛到十万八千里,尽职尽责地捞起保温杯、背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