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门也没锁。
盛菡殊径自转动门把:“老公,我进来喽~”
她探身,立刻捕捉到浴室里的灯光和水声。
原来在洗澡。
盛菡殊环视房间,看到他下午带出门的那个行李箱摊开在地上。
她蹑手蹑脚上前,逡巡着行李箱里他的衣物,犹豫再三,在发现桌子竟放有卸妆水、化妆棉和男士洗面奶后,她果断奔赴,拐出去借用。
衣服就算了,酒店里有浴袍,她可以穿,妆可就不卸
不行了!虽然她今天出门前只是简单地匀了层。
等她带着卸妆水和洗面奶从客厅的浴室再次叩主卧的门,又是无人回应。
欸?他洗个澡这么久滴嘛?
盛菡殊打开门,冷不防对上正靠坐床头看剧本的贺燕西望过来的目光,差点又被吓出心脏病。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悄无声息地装神弄鬼?
“老公,刚刚你在洗澡,我不好支会你,所以先拿去用了~”盛菡殊晃晃手里的东西,说明情况。
贺燕西没吭气,视线落回他的剧本上。
“那我帮你放回去啦~”盛菡殊走到桌子前,一丝一毫不差地物归原主,然后她准备退出去,没忘记执行贤妻程序,“老公时间不早了,你别看太晚,快点休息噢~”
“你又要上哪里?”贺燕西问住她。
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多不爽?忍无可忍,盛菡殊只能……再忍:“我也到隔壁房间睡觉、休息啊~”
“隔壁原本是准备给高达利的房间。”贺燕西的语气听似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提醒,盛菡殊则隐隐嗅到股警告的意味。
咋滴?他是用他们之间的法律关系束缚她上瘾了是吧?她没明白,她不过是接受他的员工孝敬来的礼,怎么就让他难堪了?高达利最近没做好工作惹他不高兴所以殃及她这条池鱼了是吗?
盛菡殊无辜地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地体谅他和周稚分手心情不愉快:“我也觉得隔壁的床不如这里的大、这里的宽、这里的软。”
嘻嘻笑着,盛菡殊爬上来他的床,不自觉瞄一眼他,又瞄一眼他——这、这、这、这,他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浴袍,男款的,他腰带不知是原来没系紧还是后来松开了,此时垮垮的,他的胸口和锁骨若隐若现,普普通通的浴袍被他穿出满满的性感,她的眼神着实难以纯粹。
狗男人!能不能早点发福啊!
盛菡殊气鼓鼓盖好被子,眼不见为净:“老公晚安好梦~”
贺燕西很快也关了灯躺下来。
盛菡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地默默数,数到第一百只羊后,再一次,悄悄地,挪一下、挪一下,靠近贺燕西。
贺燕西突然伸来手臂,将她拽过去,紧挨他的身体。
“……”盛菡殊心惊。一来没想到他原来还没睡,她的小动作被他当场抓包;二来以往他主动拉她,多半是要和她的身体做负距离交流。
现在他并没有下一步举动,显然不是后者。盛菡殊困窘地为前者的尴尬做解释以捡回点自己的面子:“抱歉老公,我睡觉认床,所以睡不着,只能从熟悉的东西上寻找点——”
嘶——她竟然胆大包天说贺燕西是个“东西”?
盛菡殊快速改口:“不对不对,老公你不是——”
哔——不是“东西”也是在骂人吧?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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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燕西却压根没在意她的这点纠结,淡淡道:“那就再
睡过来点。不是想在我的腹肌上跳舞?”
盛菡殊:“……”她忽然分辨不出他是嘲讽还是把她的彩虹屁当真了?噗,如果是后者——不行不行!绷住绷住!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不过既然他主动提供福利,她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
盛菡殊侧过身,大胆地贴近他,确认他没有回避,她最后谨慎地揪住他的……手臂。哎,腹肌还是算了吧,摸了她可能会亢奋。
虽然她确实有点怀念上回
衣帽间肆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