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萧行言的脸色,她到嘴边的话拐了个急转弯,“也就一般般吧。”
“下蛊。”萧行言语气冷淡,惜字如金。
“……”
宁缈差点被口水呛到:“他他他就信了?”不是吧,这也能信?
……长得那么出类拔萃,原来是个憨憨?
“当然……”萧行言语带遗憾,“没信。”
宁缈:“……”
“我告诉他,女人都是欲擒故纵,所以关键是,他要比对方沉得住气,在她迷恋上他、不可自拔之前,不能让她知道他在乎她。”萧行言一本正经,“越是无视她冷落她,她才会对他念念不忘,欲罢不能。”
“……”
这要能追得到人才有鬼了!
除非那女人是受虐狂……宁缈唇角抽了抽,“这个他信了?”
“嗯,他觉得很有道理。脑回路跟你挺像的,好忽悠。”萧行言有几分心不在焉,孕期中的她上围变得更丰满了,从这个角度,起伏的美景一览无余……
宁缈扬起粉拳捶他,“谁跟他像!”
拳头被男人捉住,放在唇边啄吻。她觉得痒,咯咯娇笑着躲闪,殊不知动作间领口移位,露出更多欲遮还掩的大好春光,让男人的眼睛吃尽了豆腐。
“你没问他那倒霉女人是谁吗?”宁缈还是忍不住好奇。
萧行言当然没问。不关他的事,他不关心。
宁缈遗憾叹息,“太可惜了,我要是知道是谁,一定告诉她,赶紧跑,连夜坐飞机跑,宗家男人的德行都不怎么样。”
“哦?”萧行言当然不关心宗家男人什么德行,他只是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生动的眉眼,他怎么也看不够。
“老公你不知道了吧?宗衍的太爷爷宗昌茂,就是喜欢到处给学校捐钱盖楼的那个,家里十好几个姨太太,子女多的他自己都记不全——传闻说啊,有天他在后院,有小孩子给他请安叫父亲,他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哪房姨太太生的,干脆问孩子,你妈是哪一个——你说离不离谱?”
宗家的情况,萧行言当初对付宗玉山的时候仔细调查过,只是他关注的重点不在这些男男女女的八卦上,对于这些事情知晓的自然没有宁缈清楚。
要说离谱,当然确实离谱,不过那个旧时代,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
宗老太爷那么多的子女,可想而知,争起继承权来是何等的血雨腥风。倒怪不得最后的胜利者,宗衍的祖父宗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冷酷铁腕,不近人情。
宗衍作为唯一一个由老爷子亲自养在身边的孙辈,常被戏称作太子爷,也难怪会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
宁缈下了结论:“那句话怎么说的,买猪看圈?这种封建大家庭里出来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长得再帅也不能要啊。”
萧行言垂着眼眸神情淡淡,倏然凑近她,呼吸温热扑打在她的脸上,磁性的嗓音低沉,“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夫妻多年,宁缈还是扛不住,心跳不争气地漏了几个节拍。
这小心眼的男人,就是听不得她夸别的男人……
“好啦,”她轻啄他的唇,笑意盈盈,“我宝宝的爸爸最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
秋意渐浓,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心急的宝宝就急着要退房了。
萧行言送完二伯父和二伯母回转,走进产房时,宁缈正抱着小女儿跟大女儿炫耀,“看,妈妈不骗你吧?妹妹今天是不是变漂亮了?”
出生第二天的婴儿褪去了新生的红色,露出了原本的白净,粉嘟嘟的小脸圆润可爱。棉棉坐在小椅子上,大半个身子趴在床沿上,惊叹地看着小宝宝,一会儿摸摸她的小手,一会儿摸摸头发,喜欢得不得了,“妹妹好可爱!我妹妹最漂亮了!”
……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妹妹刚生出来,皱的跟个红皮小老头似的,丑丑的模样,可把新晋的姐姐愁坏了。
宁缈再三保证妹妹会变漂亮,棉棉看着还是不大放心的样子,皱着小眉头,忧心忡忡。
待到宁缈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听见棉棉趴在妹妹旁边,小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