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恨看向江云姝:“你会南岳话?”
看江云姝的样子,跟这些南岳国的人非常熟络,如果不会南岳话,根本就无法交流。
江云姝很想说自己不会,但看到叶无恨又盯了盯自己的肚子,只能道:“会一点,但不多。”
“那还愣着干什么?”
江云姝把圣珈刚才的话直接翻译过去了。
叶无恨听了,冷哼道:“在我死之前,你肯定会比我先死,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南岳人。”
江云姝在翻译之前,提了一个要求:“你把我的银针还给我。”
见叶无恨的眼神幽深,她解释:“我要给自己施针。”
她肚子疼得厉害,再拖延下去,孩子就保不住了,她自己也够呛。
叶无恨大概是暂时没想真的要了江云姝的命,把银针扔给了她。
有人给江云姝解开绳子,江云姝手腕翻转,稳准狠的把银针刺进几个大穴,觉得肚子的疼痛减轻些了,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人去给自己煎药。
“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叶无恨冷然道,不过也没阻止。
江云姝就这样坦然的顶着一脑袋的银针,开始充当翻译。
圣珈对叶无恨这莫名其妙的恨意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解:“我南岳人对你做了什么?”
江云姝尽职尽责的给叶无恨翻译。
叶无恨取下自己的手套,露出那截断指上狰狞的伤疤:“我这只手,就是拜你们南岳人所赐。”
江云姝登时就知道,哟呵,故事来了。
叶无恨缓缓道:“我从蓟州离开,一路的到邺城,途中遇到你们南岳人,竟然在我云朝的地盘上,强占我们女人,侮辱我们的男人,你说,这账我们应该怎么算?”
那些南岳人在云朝占山为王,他们路过邺城,队伍里很多老弱病残,兜里也没几个钱,被那些南岳人当做狗一样的戏耍。
那些南岳人甚至还大笑着、嘲讽着,让他学狗叫。
叶无恨一生穷苦,哪怕落魄,也从不放低自己的尊严,当即就被那些南岳人断了一根手指。
鲜血和剧痛刺激得他快晕死过去,他也从没屈服。
可那些南岳人当着他的面,侮辱他一路带着流亡的那些老弱妇孺,他不知道自己是凭着一股怎样的信念从那些人的手里逃了出来。
下定决心复仇后,他带人打下了那些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