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因为阿晨看起来没事,所以佟春草还不以为意。
她只觉得,阿晨的所谓困,还有他的睡觉,都与常人不同,甚至是有些古怪。
怎么会有人总站着睡觉呀?而且是只要空闲下来,就可以立即进入梦乡?现在更离谱了,赶着马车也能躺下就要睡,明明昨晚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呀……
下一刻,佟春草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进车厢睡,我来赶车。”
“我来吧。”孔菱花在旁说,“正好我坐车闷得慌,让我去外面透透气,我快受不了啦。”
孔菱花确实晕车,她从小到大连牛车都没坐过,去哪里都是走路,这让她对“坐车”很是过敏。
刚才她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正是因为,她晕车,怕开口就要吐了。
这时孔菱花说着,急忙钻出车厢,去车板上坐着了。
佟春草于是将阿晨扶进车厢里,拿了块毯子在车厢正中铺下,对他说:
“你就在这里睡吧。”
阿晨右手放在左边胸口处,面不改色的,在车厢里躺下了。
但这时,他的手也仍没有离开胸口。
见状,佟春草便问:
“你哪里不舒服么?”
阿晨顿了顿,将手放了下来,道:
“没事。”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他睡了很长很长。
佟春草带着孔菱花和猪场伙计,收完了几个村里的所有猪。
并且一一安抚了承包户们,再三承诺,即使合作终止,只要她有时间,就一定会下乡巡查,继续教大家如何养好猪。
做完这些,阿晨还没有醒。
回去之后,他又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终于出房门来时,佟春草调侃他道:
“睡了这么久,没少做吃大餐的梦,还有找厕所的梦吧?快去洗手,然后吃饭吧,我娘和我奶奶在厨房锅里给你留了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