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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几是乎把身处深圳的这个区翻倒了过来,直到接听到底下饶电话,高提的一颗心才回落一半,匆匆赶过去。
三月脚发麻,一直等待那两个人离开,外头没了声响,以为人已走掉,等悄悄出去时,却赫然看到那两个人就守在附近,她一惊,慌忙又退回去。
时间过去得越多,内心的不安便越重,过去没多久,果真听到远处凌乱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自己这边逼来。
殷商领着三人匆匆赶来,夜幕下的身影长而挺拔,散发阵阵幽冷。
“二少爷”守在原处的两个人恭声道。
面色阴郁的主子冷声问“人还在这里?”
“应该是,这里只有一个进出口,我们没看见她出来过”
“再找一遍”
“是”
在场的除了庄儿,其他人都分散去找,声音传到三月那里,叫她心惊胆战。
木头也跟着来,此刻走在蜿蜒曲折的巷子里寻找,内心复杂不堪。
瓦堆后的人不敢动弹,脚步声踢踢踏踏、断断续续,在夜里如锁魂的恶鬼。
几个人陆续回来,带回的都是同一个消息,最后一个是木头,站到主子身边时,眉眼垂得很低“二少爷,对不起,我也没找到人”
殷商的眼扫向他,冷得如同这夜里的温度“她几点离开ktv”
“9点08分”
“什么时候到夜市街”
犹豫了一下,木头心中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生长攀爬“9点39分”
“你几点发现她不见”
“10点50”
漆黑的眸涌起阴冷的杀气,他看着他,而他不敢看他,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我再问一遍,几点发现她不见”
“10点50”
话音落,忽抬起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腿骨上,木头闷哼一声,单脚跪了下来,面上浮现痛苦。
这一脚很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可这只是开始,盛怒中的殷商给了其他人一个眼神,手下领会,上前来对木头一声“对不住”一记拳头便携风袭来,狠狠打到他的下颌上。
木头吃痛,可不敢吭声。
殷商看着他咬牙忍痛的模样,声调稍抬高“你若是在这里,就好好听着,直到你出现之前,他会一直受下去”这话,是给三月听的。
拳打脚踢声混合着这个恶魔的威胁一并闯入她的耳膜,她躲在瓦片堆后,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呃~”几个拳头下来,木头被撂倒,嘴里禁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可殷商并未让人停下,打饶人拳头用累了,便以脚取代,踢在木头的腰腹、胸膛,不敢留情。
被打的人鼻青脸肿,抱头蜷缩在地上绅吟不断,受了几脚之后。那剧痛使他仿佛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震碎
三月听着那声音,在夜里惊心可怕,她的手狠狠攥成拳,内心的挣扎使她异常痛苦。
这个应该千刀万剐的恶魔,因为木头帮了她,他便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底下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木头当即大咳,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咳嗽声不断,声声都在刺激三月的神经,她怕,怕自己不出来,那个人真的会把他打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强烈的愧疚让她陷入痛苦不安的漩涡中,没有人能帮助她,更没有人能救赎她,她的人生像上的夜,连一道光,都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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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她最终还是站在他们面前,神情变得木讷,没有半分的希望可言。
人成功逼了出来,昏黄巷道中的殷商给了动手的人一个眼神,手下会意,立即停手,又见前者吩咐“带他回去,叫阿茶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