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清吧的负责人送上来他惯喝的酒,例行公事地报告了近日来的情况与营收支出,便恭敬地退下。
舞台上有舞者在跳双人舞,他的视线投在底下那些客人身上,个个看得专注且入迷。
阿雍外出归来,面色有异,手上有一份资料与手机,站在主子面前,思虑着如何开口。
殷商眉目冷漠“人找到了?”
阿雍只是摇头。
默了默,才启口“二少爷,人,我们真的抓错了”
声音伴着音乐钻进他的耳膜,泛着寒光的眸投到阿雍的脸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原名叫陈以安,97年生人,4年多以前才搬到那间房子去住,此前从没去过那里,之所以去陵园拜祭,是因为她父亲也葬在那里,但查不出什么警种,也查不到身份信息”
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撬她嘴巴,她也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殷商隐隐有种感觉,她确实不是易安的女儿,如今感觉得到证实,生平,第一次知道人类还有一种情感叫:庆幸。
可回过头来,她也恨上他!
“二少爷…”阿雍有话,但不知该不该开口。
面上看不出内心的情绪,他一派沉冷,抬眼看他。
阿雍说“陈以安毕竟知道了我们,是否要除………”
仅剩的3个字没来得及出口,知他如他,片刻就已惊觉二少爷的情绪变化。
他低下头去“是我多嘴了”
然后将手上的文件与手机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后者拿起手机,点开上面的视频。
是陈怀凡婚礼与木为初争执的片段,只截取了前者怒指后者破坏她感情的那段,不知情的人看了,很是义愤填膺。
“被骂的女人是易安的女儿”阿雍一开口,便见自家主子眼神微变。
他看了不到一分钟,而后打开桌上的文件,其中一份是某个平台的文章截图,文章怒指木为初出生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母亲被人苞养,父亲不愿认母女二人,从小到大一次都没出现过,底下的配图为木为初本人。
阿雍说“上面还有一份也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查到的木为初的个人资料,是被一个刻意抹除过的id发出来的,资料上面查不到有关她父亲的任何资料,证明也是被清理过的,但从前的住址正是易安母女的地址,母女二人每年也曾去过陵园拜祭,而且木为初是随母姓”
殷商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钉在上面的一张照片上,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易安重叠在一起,而那些指向她是易安女儿的证据,在这张脸面前都成为了佐证。
那种熟悉的杀气阿雍再次在主子身上看见它们泛滥而起,问“二少爷,要安排下去吗”
底下的舞蹈结束,换歌的间隙,只那么一秒钟,他的周遭寂静得可怕。
音乐重新响起,阿雍终于听到了主子的声音“这阵不安全”意思是先按兵不动。
阿雍明白“那陈以安还要找吗”
“找”
抬眸,他看向他,寒冷的眼里有警告意味“不要动她”
“是”不敢再有所违背。
…………
步行街内,为初一边与人通着电话,一边朝巷子里一家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