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样说的?”孔父也不大相信。
“是啊”
“不会是诓你的吧”
“啧”这话孔母就不爱听了,显得自己多傻似的“谁会拿这种事来骗人,博我们同情啊?这事随便问一问儿子就会露馅了啊”
“也说不定那个木小姐料定我们会问孔林,跟他套好了呢”这话他只是胡乱说而已。
“你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瞧着丈夫好像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态度就有了些不耐。
他喝了一口儿子带回来的武夷茶“像你说的,她一个姑娘家家经历了这种事还这样坚强,普通人哪里有这样的韧性”
孔母没说话,自己也是想不透。
“你不是说他父亲不清不楚吗,从小到大她母亲一个人带她,也能把她带出这种性子来?”
在这件事上,他们怎么谈也找不着答案的。
想起那句干净的,孔母语气有些复杂“她还是怕我们家嫌弃她”
一时间夫妻俩都没有说话,孔母拿了一个橘子心不在焉地剥皮,孔父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半晌,她又道“话又说回来,她说她要跟咱们儿子在一起,这事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打他一下“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
“我猜你肯定还是反对,我的立场跟你是一样的”
叹息一声“怎么说家世还是有点问题的,她母亲若是……那种情况生下的她,怎么着人品也是不行的”
……………
《茶廊》中,众人专心作画的指画课上,只有老大萧清发现了老师数次的出神——因为对他时刻的在意。
直到一节课上完,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发现他看了四次手机,三次腕表。
“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的作品明天上课前我会把评语写好,到时候再一起讨论”
诸位同学起立“那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一帮年轻人相继离开内室,只有老大还在迟缓地收着桌面上的水墨工具,孔林没留意到,迈步出去询问吧台内做准备工作的阿维“为初有来过吗”
阿维有些疑惑“她应该还没上班吧”
“噢”他若有心事般地点点头。
内室的萧清跟出来“老师”神情有些犹疑不定。
孔林这才注意到对方还未离开“怎么了”
“那个…我…”她微低垂着脑袋,绞着自己的手指。
“我、我今天生日,想邀…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
“你生日啊?”
“嗯”她点头如捣蒜,眼里含着期盼。
“我今天有事,生日会就不去了,祝你生日快乐,玩得开心”神情有些抱歉。
瞳孔里那带着光的期盼黯淡下去,但她还试图努把力“老师,我那帮朋友都是年轻人,今天我生日,肯定会拱我喝酒,玩得兴起不会有什么节制,你是我老师,你在场他们会忌惮一些,你去一下吧,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
作为半个长辈的人温声叮嘱“喝酒可以,不要玩那么凶,你根据自己的酒量来,觉得快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所以真的没办法参加你的生日会了”
她内心很失落,可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那…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