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谁叫你手臭”
“别拖拖拉拉,赶紧的”
阿k被迫上梁山,目光朝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游走一圈,最后落在孔林身上。
心一窒,为初紧抿唇试图抽回自己的左手,奈何这人像用胶水粘在了一起一般,牢牢扣住她的。
微微抬起头看向身旁明显想报仇的阿k,孔林淡声道“你最好别选我”
口吻一点警告也没有。
阿k果真怂了,退而求其次选了男友人,后者被两个人连拖带拽拉了起来,被阿k贴着身体扭来扭去。
两个人表情都扭曲,一身恶寒。
看官们起哄“表情,注意表情,懂不懂什么叫妖娆”
阿k忍着这‘奇耻大辱’,心一狠,牙齿咬着下嘴唇,狰狞的表情变得魅惑,扭动着腰肢又抛出一个媚眼……
“啊~”
“妈呀~”
“我要瞎了”
“快给我眼药水洗眼”
一干人搓手臂的搓手臂,捂眼睛的捂眼睛,鸡皮疙瘩统统掉一地。
旁边的热闹好像不属于他们两个人,为初的脸颊有些燥热,说不出是否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的手缠住她的,热得像火炉。
……………
夜里的九点多,众人围坐在火堆前,红色的火光在一张张面容上跳跃,明明暗暗,火堆里埋了红薯,焦烤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引人垂涎。
女生们携伴烧好了水到河边去简单洗漱,夜里不知有什么蛇虫之类的,男性们不放心,叫了两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跟在后面的人是孔林跟阿k,无聊等待时抽着烟闲谈,后者朝河边手电筒发光处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兄弟脸上,提到了一直没挑明的问题“你喜欢她?”
香烟燃烧的红星映射在他脸上,孔林反问“你不是?”
被问的人讪笑了一下,他的喜欢从来都只是止于皮相,哪里不知道兄弟是在揶揄自己。
斟酌了一下字眼“她经历过的那些……让人很痛心……你不在意吗”
白色的烟雾从孔林嘴里散出,在刚毅的脸庞上笼罩,目光落到阿k脸上“你以为我在意,所以今天你才执着于捣乱?”
“如果你只是想谈谈恋爱,我也不会理会,可很显然你不是,作为多年好友我要提醒你,以阿姨的眼光未必会接受她”
他哪里不晓得母亲在这方面的古板,可他不是个懦弱的人,向来不是。
把烟碾熄,低着头看红点在顷刻间融入黑夜里“我想要她,自然也得护好她”
这样坚定,不因任何人事物撼动的情感,阿k反观自己,不由得凉凉地叹息一声“我是做不到你这样心无隔阂的了”
他望向她的方向,微弱的灯光里,她正在洗脸。
哪里做得到心无隔阂,没保护好她,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痛!
………………
所有人洗漱完毕,大家围着火堆讲故事,谈心事,吃红薯,冷了就拢拢外套,渴了就喝口热水,没有人主动钻进帐篷里,大家都聊得不愿入睡,最后一个个躺倒在折叠椅上混沌睡去。
火焰渐消,夜里温度急剧下降,唯一没入睡的孔林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起身到桌子边抽了几张纸巾沾了些热水,折回到为初的身边来。
两个人椅子相邻,他坐下去,探身过去拉起她的手,用湿巾把上面吃烤红薯时弄脏的乌黑炭迹轻轻擦去,而后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把一双擦拭干净的小手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