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又如何,你咬我。你做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我骂你都是替天行道”她骂得艰难,声音断续又缓慢,尽管这样也没让她停下来。
幽深的眼转移到这张嘴,脑海又浮现那粉红细嫩的舌尖,殷商内心真的滋生出一种热烈的冲动——咬她。
但他终究没有,原来有一天他也会顾忌,顾忌这个女人对他的憎恨再添一分。
……
场馆的宿舍里,阿茶已经给受伤的阿雍上完了药,此刻边收拾东西边念叨“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中了什么邪,一天天的不是给这个治伤就是给那个治病”
庄儿龇牙咧嘴地帮阿雍穿上衣服,活像被打的是他。
“我以为二少爷只是对我们下边的人严厉些,没想到对雍哥你也这么狠”
闻言,正收拾东西的阿茶朝他瞟去一眼,眼神有几分意味在里头“你以为一样?”
“不一样吗,你看都打成这个样子了”
“那还不是你打吗”
哎呀,这么说不是在冤枉他吗“二少爷下的命令”
“你以为你提的那根半粗不粗的棍子二少爷没看到?还是以为你偷偷减少的力度他没留心到?”
闻言,他一惊“我的妈呀”下一句急急问出口的却是“我不会被牵连吧”
尽管受罪中,但还是叫阿雍忍不住失笑一声,颇有些无奈。
二少爷对他留了情,也给他保留了颜面,关上门来惩罚。
庄儿又想起另一件事“刚才二少爷当着大家伙的面,把那个人抱上了楼”
正穿衣服的人拉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嘶了一声“你以为这一幕是做给谁看的?”
睇了阿雍一眼,阿茶凉声接道“二少爷是让任何人,不能动她!”
……
深圳,复橘山。
山脚下迎来几辆车,车内的人陆续下来,山里的幽静融进来几道热闹的声响,伴随着白色正升的阳光。
众人齐齐背上包裹,举步朝山顶迈进。
山是初冬的山,雾是缥缈的雾,人群在山中,山林在雾里,像《西游记》大圣初上天宫时那样的幻境。
为初吸进肺里的空气是湿润的,混杂着树木的清甜。
“这,就是大自然的味道”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浮夸的赞叹,张开双手做了一个拥抱大自然的姿势,那是阿k。
没有人理会他,走在后面的老北和友人更是嫌他挡道,径直越过去。
队伍一共7人,除了孔林他们之外,还有3位香港的朋友,其中两个是女生。
通往山上的路很小,从山脚到三分之二的高度都铺有石板,所以尚算好走。
孔林走在最后,前面依次是为初、两名女性朋友,再来就是阿k、老北跟友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哼唱了一首《友谊之光》,最后演变成大合唱。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今天且要暂别,他朝也定能聚首,纵使不能会面,始终也是朋友”
有人不记得全歌词,哼哼唱唱地混过去,后面唱到大半,不知又谁带头换了一首歌。
“我地哩班打工仔,通街走迭直头系坏肠胃,稳个些少到月底点够洗,奀个鬼,确系认真湿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