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停在了路边,他一边解开安全带“在车里等我”
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她环顾四周,除了对面的马路坐落着三两间很小的饮食店,周围空空如也。
“你要去吃东西吗?”
“能不能也带上我啊”
“你看那里有家米粉店,我觉得一定会有螺蛳粉的,你带上我吧,我保证不耍花招了”
任她怎么讨好,这冷酷的男人依然一脸无动于衷“你觉得我是把你带上安全还是把你留在车里安全?”
扔下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就走了。
眼看着他往马路对面走去,三月拉拉车门,门纹丝不动。
深秋的晚上6点多,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昂藏而高挑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一路伴着他穿到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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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伫立着两间店面,狭小得只能容纳四五张桌子,他站在一家点心店面前,空气中流淌的不是糕点的味道,而是从旁边小店源源不绝而来的酸臭。
插着兜站在那里良久,面色沉郁,似乎正在极力忍耐想离开的欲望。
最后终于抬起脚步,但却走进了那间他难以忍受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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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找过了所有车上能拿到的物件试图打开上锁的车门或弄烂玻璃,可那烂人根本没留一个硬物在车上。
车外的世界空荡荡的找不到一个路人来救助她,就算她再怎么不想接受,还是得死了这条心。
从嘴巴里重重叹息一声,呼出肺里的浊气,她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闭上眼睛。
没多久,旁边的车门发出声响,知道铁定是那个烂人,连睁眼的欲望都没有。
一秒、两秒,一阵浓郁而酸臭的味道从左边慢慢地钻入鼻腔中,她嗅了嗅,蓦地睁开眼。
殷商拉开车门,提着一个打包盒一言不发地站在外头,脸色看着很不好。
可三月一瞧见他手上的东西,黯淡的眼睛瞬间就发出光亮来。
在她迫不及待想越过身子去拿之前,他已经先她一步隔着一个驾驶座递给她。
眸眼发出扑闪扑闪的光,她咽着口水把螺蛳粉搁到自己的腿上准备打开盖子,那热烫的温度隔着裤子把她的皮肤灼痛,嘴里哎呀哎呀叫唤着重新端起来把餐盒转移到座位旁边的储物柜上。
盖子一打开,恶臭而刺鼻的味道瞬间填满了整个车内,冲击着殷商的嗅觉,他眉头紧皱,一张面容载满了化不开的嫌恶。
她已经开始朵颐,胡乱吹了两口气就迫不及待地送到口中,烫得龇牙咧嘴。
一只大手从外头伸进来把冷气打开,她坐在副驾驶上正对着风口,呼呼的寒气对着她吹。
“冷”惹得当事人不满的叫唤。
两双眼睛对上,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三月在那样的眼神下怂掉,不敢再得寸进尺,故作不在意“那就开着吧,等下吃着就会出汗了”
他受不了那味道,转身站在车门外,带着寒意的风从车内飘散出来,裹挟着让他嫌恶的味道。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烟,借以中和螺蛳粉的酸臭。
而她在里面吃得酣畅淋漓,一边冷风吹得手臂凉飕飕,一边热辣得过足嘴瘾。
一根烟抽完,他的耐心也将耗尽“吃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