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念北而言,却是如一道惊雷劈下,叫他当场呆住。
找到了要的那一款挂面,起身将东西放到购物车里,她转头看他,便见那人瞬也不瞬地傻傻盯着自己的肚子。
“你说会好好待我,那你父母怎么办?他们向来厌恶我,你可以为了我忤逆你父母?”
“我……”
“你会吗”
他的目光又再度移向她的肚子,眼底的受伤、矛盾、退缩,尽管在掩饰,可心细如发的为初,依然瞧得清清楚楚。
“你…怀孕了?”他困难的说着,声音有些艰涩。
怀了别人的孩子?
“从前你对不起我一次,现在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就算是扯平,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往后好好在一起,你可以吗”她的语气那么平,淡薄得不掺杂一丝情感,仿若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他一时竟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这样打算,还是只是想让他打退堂鼓。
“为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一段感情,你害了两个人”
她没有再看他,推着车从他身旁走过,连留给他的背影都是那样冷淡漠然。
念北不甘,真的不甘!
他不想放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她!
可是一切一切的发展都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
.................
陈宅中。
直到今时今刻,陈怀凡才收到了木为初回来的消息。
她不仅回来了,还毫发无伤地回来!
她已经联系不上黄国华,而这个时候也不应该联系他,若说她不心慌,那是骗人的,可是恨,远远大于内心的慌乱!
凭什么,凭什么她还能出现,她就该在那个荒凉破败的山村里困一辈子,死也不要出现才是。
手里握着温热的牛奶,她在阳台上坐了许久又许久,无害的面容一派冷硬,那张脸与眼睛深处的不甘、仇恨刻画出鲜明而突兀的对比,久燃不灭!
秋风夹带着凉意,从东南徐徐吹过,她从编藤的椅子起来,将手里煮过的牛奶缓缓倒入阳台上开得正艳的月季上,温热的牛奶沿着花瓣顺流而下,所到之处,花瓣焉软了下去,失去了原有的生机。
杯子被重重搁到桌上,发出咚的刺耳声响。
她回到房间,开了化妆柜下的锁,从里头拿出一份文件来。
“木为初”嘴里念着这一个名字,满目阴鸷。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警察局火力全开,排查多日,终于在江西某个小镇抓获了正要作案的周骏与陈平安。
后工商局与警察局两个机关单位互相配合,查封了黄国华所经营的侦探社,查获了保险箱内众多不可为人知的灰色生意的记录,藏身在另一个城镇的黄华国的下线也被抓获。
彼时,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审讯桌前坐着的正是面上看似从容自若的黄国华,江sir从外头进来,手上提着一个文件袋的一角,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将东西扔到桌面上。
黄国华不自控地用旁光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