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对方一提到这个,她说不紧张是假的“怎么,上次的事情处理完,有闲暇处理我了?”
“你倒也不算太笨”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问再多、用什么样的手段也无用,想从我身上找到答案,有可能吗”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那你告诉我,谁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怎么知道”
殷商根本不信这套说辞。“我的时间很多,但你的时间一天天减少,等到这里的人耐心用尽的时候,你只会比一开始更难过”
这算是劝了,可三月听成了威胁。
抬起头来,看进那双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里,自嘲与可笑“你以为,我现在的日子好过吗?”
没来由的,殷商的心忽然揪了一下——为了这双眼里所透出的绝望。
察觉出内心的异样,他冷硬地将其赶走“你过得好与差,应该怪的是你的出身”
闻言,她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的出身…”笑里透出悲凉。
然后又抬起头看他“可怎么办呢,这种出身,不是我可以抉择的”
他不喜欢看她这种自我悲凉的模样,比牙尖嘴利的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双目光交汇着,一个比一个没有情,他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三月看着他走掉的背影,讥讽地笑了一下。
这个世界,谁又比谁好过?
殷商经过木头身边时,后者微微低着头,明显感觉一道冷风穿梭而过,直到人上去了,绷紧的身体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走到门边凑在玻璃朝里看,好奇地问“哎,二少爷跟你聊什么呢,这次动静这么小”
不想搭理,三月没出声。
“喂,丫头”外面的人可没打算就此打住。
“你不会被揍了吧,喂”
“你吱儿个声啊,嘘嘘”
“欸,丫头,说话啊,不会又被揍了吧,叫你别硬碰硬啊,二少爷可不是能招惹的主儿”
那聒噪的声音简直魔音似地,让三月不胜其烦。
她下了床,噔噔瞪地走过来,噌地又站上门后的箱子。
一张脸是郝然出现在玻璃窗的,叫木头登时就吓了一跳。
三月怒目瞪他“你安安静静绣你的十字绣成吗”
看了看她完好的一张脸,木头戏谑道“嗐,没被打啊”仿佛有些失望,语气很讨打。
“我以为你被二少爷揍了,躲在里面哭呢”
自顾自地说,自顾自地转身,自顾自地走到廊道那拿起十字绣,自顾自地开始‘工作’。
紧抿着唇瞪着他,三月真想把那张嘴给堵上。
………
是夜,住院部万籁俱寂,走廊一片通幽,月光穿过窗户折射在光滑的地面,透出一些清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