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你是要出来”
“可再进去的,就是四面墙的监狱了”
老财恨得牙痒痒,目光似淬了毒般“老子干了什么,不过是荬了你这么一个贱蹄子”
她的眼,凉薄地扫向角落的那些人“你们一条村的,做过什么,为何被关,你不知道?一句轻描淡写的购荬,你们把人当货物还是牲畜?”
老财狠狠瞪着她,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你们犯的什么罪,进了这里还不知道吗?非法收买,强奸未遂,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侮辱,等等罪名加起来,没个十年,你们出得来吗”
那些专业术语老财婶只懂一半,心中惊慌,冲过来怒吼“你说什么呢”
冷冽的眼转而落到她脸上,为初道“我说过,你们做下的事,会由你们自己来承担后果”
“你不要以为我们没读过书就吓唬我们,荬你我们是给了钱的,又不是抢的偷的,我们犯什么法了,凭什么关我们”
“上了庭,法官会告诉你们,凭什么关你们”
“你个恶毒的烂人,我撕了你的嘴”老财怒声咒骂中扑腾着双手要来撕她。
“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大宝已经回到他妈妈身边,这辈子你们怕是无缘再见,进了监狱,你们唯一的儿子也只能仰人鼻息生存到你们出来之时”
末了,她冷笑“可我想,你们下坝村的人一向都齐心融洽,想必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儿子的”
闻言,夫妇二人更是怒上心头,目眦欲裂“你给我闭嘴,我儿子是你老公,你离了他也就是个破鞋,谁还要你,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不管怎么样,翘翘是你老公,你就得给我服侍好他”
说罢,老财婶愤怒的眼睛往她的肚子上瞟“你那肚子,说不定已经了我儿子的种”
他们这种心理还停留在古代,食古不化,一心以为女人被碰了,早已没了一毛钱的价值,笃定了她不敢离开自己的男人。
“痴人说梦”
“你当真以为你儿子碰过我?”
“你说什么”二人惊愕,半晌反应过来,几欲冲冠眦裂“你糊弄我们一家,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撕烂你的嘴,你个贱人”
“破烂的玩意,我们家荬了你真是罪孽,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害了我们不止还害了翘翘跟大宝…”
周遭充斥着夫妇二人咬牙切齿的咒骂,不堪入耳。
他们恨红了眼,污浊的唾液在空气中飞舞,张牙舞爪,丑态尽显。
为初就这般看着他们发狂的样子,她并未解恨,也没有半点痛快。
只觉满心悲怆与绝望!
他们做过的事,纵使为此付出了代价,可那些被乖麥的女性与其家庭,破的破,碎的碎,惨烈的伤疤永远也不会随着时间愈合!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木为初与姜花?她们尚且逃出来了,那她们呢?
“你们也试试身处地狱,是什么滋味吧”
她留下一句话,留下一个冷厉的眼神,退开一步,转身,将他们的诅咒都留在这个牢笼里!
天下的恶念,都该消亡!
她出去了,跟警官们告了别,与孔林相携离开了这栋建筑。
面前就是马路,往来的车辆并不很多,她站在人行道上,看着面前的斑马线轻声说了一句“我想一个人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