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不撒手。
殷商不与她浪费时间,从药箱拿出一把剪刀,扯过她伤口部位的衣服…
“你别动我”
她试图挣扎,那大掌抓着她的衣服,明明没有怎么使力,可也叫三月在他面前像个没法抗衡的小孩一般。
眸眼冷了冷,他说“想身上再多个窟窿?剪刀可不长眼”
不可否认,她怂怂地被这烂人的半威胁半警告震慑住了那么一点。
起码没敢再反抗了。
他剪开她受伤部位的衣服,白皙的肌肤从一角慢慢地露出来,一半丢脸一半恼的三月这才看到他拿着剪刀的手绑上了绑带,都快覆盖整个手掌,可剪衣服的动作依然是利落干净。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切菜时被菜刀削去一小块指头肉,没钱看医生自己给自己包扎的伤口,整个又松垮又胖的样子。
他用那几根露出来的长指操纵剪刀,三两下便把她的衣服剪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三月低头一看,越加不满意“你有必要剪成这个样子吗”
“我还给你剪出朵花来?”
说完拿起先前放下的酒精棉,拧开盖子,用镊子取出一粒棉球,就要上手给她弄。
“我自己来”说罢抬手要抢他手里的东西,手快要碰到时,发现对方冷漠的一双眼盯着她…
明明她只在里头看到了漠然,可又觉得这烂人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拿一下试试!
三月想打人,这个人是自己,因为惧于恶势力,又低下了正义的头颅。
她没再反抗,那颗棉球被殷商夹着刚碰到伤口,便引来了她一阵瑟缩。
这躲避的动作叫他锐利的眉头当即不耐烦地皱起。
见状,她也不满,口气不善“疼的啊”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铁打的”
他原本就没多少的耐心似乎一点点被消磨尽,一脸冷峻的重新夹起棉球清理伤口,但这次却是从周边开始,没有刺激到撕开的部位。
等把周遭的血迹擦净了,又取一颗新的棉球,消毒前,眼帘抬了抬,朝她冷冷瞥了一眼,方才将浸泡着酒精的棉球碰到她的伤口上。
“嘶~”果然,小小的身体立马禁不住战栗了下。
他顿了顿,冷冷说了一句“忍着”
她小声的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
这一声不满引来他的报复,酒精与割开的伤口相接触,每一下都是让她想跳脚的强烈痛感。
实在忍不了,她低下头一个劲地给自己的伤口吹气,他在擦,她在吹,他擦一下,她吹三下,如此才能缓和一点那尖锐的疼痛!
他擦拭的动作停了停,眼帘微抬,把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眸眼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而后又继续。
三月好不容易熬过了酒精这一关,想起前段时间他生缝伤口那一段,旁光往药箱里瞄了瞄,没看到针剂什么的,禁不住开始忐忑。
看着他试探地问“缝合这种事,是不是还是要专业的医生来?”
他瞟她一眼,把一个喷雾喷在她的伤口上,一壁道“伤口不大,没必要缝合”
呼。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然后感觉受伤的部位一阵清凉,缓解了酒精带来的刺痛,不禁还有几分舒适。
“这是什么”
“止血”
又见他拿了一瓶凝胶,挤了两滴在棉签上,而后涂到她受伤的部位。
还是冰冰凉凉的一阵舒适感。
她又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