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抓刀刃时所划破的伤口!
她小小的掌心不由得也开始痉挛锐痛起来!
眼神落到他冷峻的面容上,三月打量着这张面孔,似乎想要透过这一张皮囊,看清底下到底是什么面目。
这人,难以捉摸透了。
殷商一直拧着眉头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线,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月怕他死了,战战兢兢试图抬起手,看看伤口还有没有继续在流血,手指头上都是自己跟他的鲜血,好不容易自己的手抬起来了,又小心翼翼地去搬他的,刚凑个脑袋下去看一看,哪料刚把他的手搬开一点点,原本已经不太凶的流血趋势立马又加快,当下叫三月煞白了脸,慌忙压着他的手按回原位去。
“嗯~”那一刹那的锐痛叫昏昏沉沉的殷商整个上半身瞬时间条件反射地微微弹了起来,自紧抿的唇发出一声痛苦的绅吟。
身体瞬间僵直,三月瞪着眼睛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
他捂着伤口,阴郁的眼犹如寒芒一般朝她射来,眉宇间的痛苦久久不散。
“不…不是……”那眼神像是要吃人般,三月自知自己理亏,脖子越发往后缩。
本来想解释的,可怕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主…主要是怕你死了,想检查…检查一下伤口…”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你是想我早点死吧”他磨着后槽牙。
话毕,伤口痛得他还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声音有点弱“你的人到底什么时候下来”
“下来送你早点上路?”
觉着一阵阴风自旁边吹来,她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你伤得不轻,再不止血我怕你英年早逝”
“呵”他冷笑。
她没敢搭腔,毕竟错在她,这烂人的凶狠还历历在目呢,捅人像杀猪一样,哗、咔、呲的!
拳击馆被派出去镇场的人马半个多小时前已经赶了回来,上面一片狼藉,伤的残的倒了满地,七成都是老诡的人。
领头的人已经趁乱撤退,剩下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喽啰,一拿回主场,殷商手底下的人便第一时间寻找自家二少爷。
当阿雍带着人来到地下室时,眼里只看见了主子身上的伤。
他疾步上前“二少爷”
殷商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兄弟身上也挂了彩。
“把人清理掉”他最先吩咐的,是这件事。
阿雍点头,回头沉声吩咐“把二少爷带上去”
而后对另一人交代“去叫阿茶到休息室”干净利落。
手下应了声,转身跑上楼。
一名手下上前与阿雍一左一右扶起地上的主子,临走前,阿雍的眼神朝三月扫去一眼,讳莫如深,携带着一缕凌厉。
三月被看得莫名,心中陡然打了个寒颤。
剩下的两名手下把老诡的人拖走,厚重的不锈钢门重新被锁上,离去的人忘记给她关灯,倒让今晚的她不至于陷入加剧的恐惧中去。
她累得瘫坐在殷商的位置上,抬手看了看两只手上淋漓的红色,陷入呆傻中。
阿茶被紧急召唤回来,他并非每日都在场馆中,殷商在外头给他安排了一间诊所,因他医术高明,黑的白的都看,所以每月的收入不菲。
殷商看重他的医术,并非固定给工资,诊所的所得也是按分成的方式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