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是这种饭”
闻言,他有一种你咋分不清形势的无奈神情“你住都住地下室了,吃还能吃山珍海味啊?”
“你们每天给我吃这种难下咽的食物,人犯尚且有人权,再且说是你们菲法噤锢我”
木头其实也不知道二少爷为什么非要关着她,也是有些同情的“做饭的买多了,而且你的饭是另外做的,我们场馆里的人吃不下这种饭”
他回应得正经,也没有其他意思,可换做谁听了不会生气?
三月自然也不例外“我不是人吗”
“总之这东西我不吃,你给我随便叫个外卖都比这个好”
“你别想了,上次是个例外,还真当来度假啊,傻不傻”
“那就看着我饿死吧”
她下了箱子,看也不看地上的饭菜一眼,折回床上去。
木头瞧了一眼,也不知怎么劝,就又低头去绣东西去了。
这么磨着磨着,时间过去将近半个小时,木头没听得里面有什么动静,思虑一番,偷偷开门看下饭还在不在,低头一瞧——果然还在门边。
不由得探长个脖子往里头瞧瞧那丫头什么个情况,碍于那面墙挡着啥也看不到。
犹豫了几下,试探地问“不然,我宿舍里还有点零食什么的,拿来给你?”
他的一只手一直控着门把,严防她随时窜出来。
半晌,没有声音。
重新关上门,趁上面的人没有下来,他偷偷穿过走廊里自己那间临时宿舍,经过通往上面的楼梯时紧张地往上张望一下,没人了这才匆匆忙忙跑到宿舍,抄出床上各种零食什么的,掀起衣摆扔进去然后又赶紧跑回来。
透过玻璃口往里瞧一眼,没看到人,然后才开门把零食哗啦一下全扔在地上。
在床上浑浑噩噩又忿气的三月听闻一阵塑料包装哗啦作响的声音,耳朵不由得往门口的方向微微靠过去一些。
然后听到一道憨傻又粗犷的声音“我放这里了,你快来吃,被二少爷发现我要很惨的”
没多会儿听到一声关门声,三月等了一会儿,然后下床,慢慢往门口走去。
最先朝玻璃看去,没看到那男人的脸,这才加快了些步伐。
一走近门边,看到地上三四大包的膨化食品与果蔬干。她立刻就席地坐了下来,胡乱抓起其中一包撕开包装,拿起里头的虾条就开始吃,一口接一口,一边吃一边又抓起地上的另一包打开,吃了这个尝那个,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手上不停的动作也出卖了她对零食的渴望度之深浓。
而门外的木头根本没有做自己的事,半蹲着撅着个屁股靠在门边偷听里头的动静,门板厚重,轻微的声音实在穿不透,他啥也听不到。
干脆直起身子,把脸凑到玻璃上,一垂眼帘就看到了底下哼哧哼哧啃零食的女人。
“你心可真大”
听到声音,三月抬头扫了玻璃口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继续吃东西,冷淡地一边反问“不然呢?在你来之前,我求死的方式都试过,最后还不是依然被泅噤”
嘎嘣一声,嘴里的薯片被咬碎。
往走廊那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木头好奇的问“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我们二少爷的,能让他一出狱就到处追查你的行踪”
出狱?
抓薯片的手停顿了半秒。
然后讥诮的冷笑一声“像他那样的人,不坐牢才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