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三月心脏一紧,咽了咽口水。
所幸,这烂人没有回头,又重新抬脚,走出了大门。
不可否认,她内心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忍不住骂“背后长耳朵了吧”
“你这张嘴若是不要了,我就帮你切掉”
森冷的声音乍然从门外穿透到她的耳膜,登时吓得呼吸一滞,一口气卡在里头进不去出不来!
……………………
是夜,拳击馆中还是往常那般的讳莫激昂,馆内座无虚席,台上的选手肉搏厮杀,台下的观众呐喊助威。
殷商在灰暗的座席中饮酒寻欢,睥睨着台上的斗争,阿雍坐在对面,视线也固定在擂台之上,虽说马诺加入,馆中日进斗金,不过……
“二少爷,听说老诡那边已经在查撬走马诺的人马了”
殷商听了,并无意外“换做你,忍得下这口气?”话毕继续说“查是自然的,查到也是时间的问题,这世上不透风的墙,你见过吗”
一语落,微微抬起下巴喝了一口酒,这酒很烈,就如他的姿态一般,轻狂放纵!
二少爷无畏,可阿雍总隐隐有些担心。
殷商知道他的忧虑“你只管把今天到手的场子管好,其余的我自有分寸”
……
深夜11点18分,咸阳机场
一袭墨绿色宽松t恤与黑色长裤的男人步出机场大厅,身形昂藏步伐稳健,短袖的上衣袒露出精壮的手臂,三两根青色血管自手背蜿蜒至前半臂,无端地生出许多男人味来。
不知是否身有要事,步出机场大厅不便加耽搁地上了一辆出租车,将一张纸条递给驾驶座前的司机“麻烦去这个地方”说出口的嗓音沙哑,自带勾人。
司机“这个有点远哦”
“我知道”
车辆启动,行驶出机场大道,窗外的路灯一闪而过,光影错综复杂地映射在后座那张清冷的面孔,斑斑驳驳!
将近40分钟,车子停在一条巷子前,司机告知“你沿着这条巷子进去就是要到的客栈了,这里车进不去”
司机将他当成了寻常的旅行客,只是有些奇怪为何选这样静辟附近又没什么景点的地区下榻。
“谢谢”孔林付钱下车,帆布鞋踏上青石板,晕黄的路灯笼罩出一片光圈,朦胧而隐晦。
长腿一路往里迈,古老的巷子只有他一人孤寂的身影,路灯把影子拉长,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追随主人的步伐,衍生出一种深幽的凄凉之感来!
他的眼睛环顾四周,将周遭的环境观察入细微处,一直将要走到尽头,方在右方看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客栈匾额。
这里的建筑大多从百十年前遗留下来,纵使夜里灯光濛濛,也能看出充满了历史气息——就如眼前这间客栈。
他走上鹅卵石的阶梯,不过才三两级步,扣响朱漆大门上的龙头锁具。
锁环与厚重的大门碰撞,在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多会儿,听闻一阵由远及近窸窣的脚步声,大门从里头被拉开,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来。
“你好,要住店吗”那中年的叔叔瞧了一眼孔林手上简易的行李,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