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惩罚满意了,殷商森白的牙才离开了她的滣,两双滣瓣纷纷沾了血,分不清是他或她的。
可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她,定定地将她看着“礼尚往来”
那挑衅的语气让三月恨不得一掌掴碎他脸上高人一等的神情。
“烂人”她咬牙怒骂。
一说话,被咬破的觜滣就一阵撕裂的疼痛,叫她忍不住要倒吸凉气。
莫名其妙的,先前的怒火好似被这一口还击给冲散了许多,他没有生气,寒凉而幽沉的眼看着她下滣咬伤的部位还在缓慢的渗出血丝来。
他真正的喜怒从来不形于色,三月自然没察觉他心情的变化,在旁人眼里,此刻的他依然冷酷到叫人生畏。
抬起另一只沾了红辣汤汁的手,他用干净的拇指用力地拭去她觜滣上的鲜血,这简单的动作,竟有种挑逗而嗜血的风情!
可作为当事人的三月只有一种感觉——疼!
松开她的手,他退离她跟前,说话的语气意味不明“不擦擦你的嘴,等人进来只会以为你跟我发生了关系”
他说得直白而淡漠,让三月只觉得恶心,遂而瞪着他抬起手愤愤地擦拭自己的血迹,粗鲁的动作导致伤口摩擦,越发刺痛,疼得又是嘶一声
“木头”他开口。
外头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进到室内。
扫了眼旁边一地的狼藉,他吩咐“清理一下,通知阿茶下来,再拿张椅子进来”
循着二少爷的目光看去,木头见着螺蛳粉跟汤汁洒了满地,洇出一片大范围。
反应有些迟钝,半晌应了声,转身就按吩咐去做了。
三月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恨恨的瞪着,鼻腔散出的气都表明了她此刻的羞愤。
吩咐下去的事几分钟便做好,椅子放在了她对面的墙下,修长倨傲的身子往那一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的三月。
阿茶是拳击馆的专用医生,比殷商大不了几岁,其貌不扬,医术倒是很好,从殷商大哥当局那一代已经跟着,忠心不二。
向来是有事才会叫到他,所以不用明说,下来地下室时他并未空手而来。
“二少爷”恭敬道了声。
“嗯”冷漠的男子点点头,举手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阿茶走近,半蹲在他旁边,一壁将医药箱搁在地上。
三月冷眼看着,就算不认识那人,也认识他手里的箱子,心中不屑地骂道:不过就是被温汤烫了一下,弄这么大阵仗,垃圾!
抬起二少爷的手,手腕及下沾了许多的黄红色汤汁,很是浓郁的一阵味道,翻过他的手掌,阿茶而后蹙紧了眉头。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眼神扫过去,三月眼里原本装的是不屑,乍一见到那只手掌划开了一道口子,目测是刀伤,皮肉都已经外翻,因沾了螺蛳粉的汤汁,伤口都已变了色,目光不由得僵滞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就应该叫我先处理了伤口”阿茶的态度虽然恭敬,可语气里却是夹着一缕怪责的。
说话的同时从医药箱拿出镊子,取了一块大棉花,先擦去他伤口上的汤汁为紧。
他看这伤口原本是止了血的,受了拉扯与刺激又开始缓慢的流出血来。
当事人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死不了人”
他的目光锁在对面的女孩脸上,那双原本冒火的眼睛被他手上的伤口引了去,正愣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