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财婶不知发生什么,不过看老伴儿生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定然她也有份招惹,不禁横眉冷对。
“哇~哇~”许是母子连心,老财婶背上不到一岁的婴孩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扑腾啼哭。
老财婶那张前一秒还怒气横秋的脸色一下子换了一副慈爱可亲的模样,反手在身后拍着孙儿的屁股踱步晃悠“哎哟,大宝不哭,奶奶疼”
“哇~哇”
姜花担心儿子,可没有公婆的发话不敢上前,眼睛只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的儿子。
孩子哭嚎不止,老财自然也是心疼的“怎么一直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财婶“可能是饿了,要吃奶”说罢呵斥那边的女人“还不赶紧抱了孩子喂奶去”
她忙不迭从地上起来,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痕,可也只敢强忍着踉踉跄跄地小跑过来。
此时柴房里,翘翘小心地把自己的‘媳妇’给安置到床上,看着她满身的疮痍,一张脸苦兮兮的“媳妇,你以后别逃了,爸爸生气了就会打你的”
“别逃?”她声若细蚊的钻研这两个字,语气夹了一股子讽刺。
“我只是要回到我本来的地方,逃字哪里来”
翘翘不懂得其中的含义“这里挺好的,我喜欢你,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生小孩,我妈妈还种了好多东西呢,有黄瓜,有甜瓜,还有番薯…啊呀”说到番薯,忽然想起来自己挖出来的番薯还放在地里呢。
一拍脑袋“我把番薯落在地里了”他很是懊恼“你是不是饿坏了,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呢”
“嗯,饿坏了”她的声线幽沉无感情,只是想将这聒噪的人赶走。
歉疚顿时爬上翘翘的面容,然后又转瞬变亮“我这就去给你拿回来,媳妇你等着我哈”
这人终于走了,门也没锁,只兴冲冲的往地里奔,院子处的老财婶见了在后面叫喊“翘翘,你去哪啊”
“去拿番薯”得到一个尾音越发飘摇的回应。
回头看了看柴房,见着没上锁,老财婶走过去,瞪了里头的人一眼后方才将锁扣上。
夏日的阳光穿过破陋的小窗,零丁细碎地将床上的为初裹起,她无神地望着那枚太阳,直到眼睛刺痛,才敛了敛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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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被关了两日,没有食物没有水,偶尔听见两次这家的儿子吵着要进来看她,都被父母给哄了过去。
夜里10点多的风是凉的,山里就有这点好处,温度没有城里高。可也有相对的,蚊子倒多如牛毛。
为初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是蚊虫叮咬,二是口干舌燥、饥渴难忍。
天气热,破了皮的伤处结了痂,时而发起痒,伤势重一些的不时作痛,叫她冷汗渗了一层又一层。
小窗外晃起一缕微弱的光,扣起的锁发出叮叮的声音,很轻微,可在死寂的夜里很是清晰。
门被轻轻的推开,罩进来一道微弱的烛光,随后又被重新关上。
为初躺在床上,看那个人蹑手蹑脚地靠近自己。
将白蜡烛倾斜,滴了两滴融蜡在木头上,将蜡烛粘在上头,姜花这才拿着碗粥坐到床边来,将粥搁下,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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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重新端起碗,欲要喂她。
食物近在眼前,可为初却只是看着她,干燥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的眼里有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