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面红如血,她眼睁睁看着他发丝所掩、只『露』出一点的耳根都红得如同一颗红豆一般。
而他忍着尴尬和羞赧,低声问她:“我、臣昨夜孟浪,也许伤到了殿下哪里……臣本想看一看殿下,但是、但是想到,这样似乎不妥。
“殿下醒来了也好。可否告知尚,是伤到了哪里……”
暮晚摇:“……”
她羞得头抬不起来。
半晌,她声如细蚊:“言二哥哥不知道么?”
言尚没吭气。
他与她一道羞窘,比她更为尴尬。但是身为男子,他总觉得自己要为此负责。他支支吾吾道:“臣隐约猜到一点,但又不能……殿下,是那里么?”
暮晚摇:“……嗯。”
二人都因羞窘而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暮晚摇听到言尚微绷的低声:“那、那怎么办?可是要上『药』?”
暮晚摇小声地说出嫁前宫里嬷嬷有告诉她,说这是正常的,嬷嬷也准备好了『药』。言尚松口气,她知道怎么回事就好。
他只是一味尴尬:“那臣是否要侍女进来服侍殿下……”
暮晚摇当即:“不要!”
她抬起脸:“我怎能让人看我那里!”
言尚结巴:“那、那难道、难道要臣……”
暮晚摇:“我、我自己就好。”
言尚尴尬的背过身:“哦、哦。”
他按照她的指示,去给她取回来了『药』膏,递给她,背过身不回头。暮晚摇紧张地握着『药』膏,却半晌不用。她羞得要哭,试探地动了一下腿,发出一声嘶声。
言尚背对着她坐在榻边的后背微绷,被她声音吓到:“怎、怎么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尊贵的公主殿下连上『药』都不会么?
暮晚摇:“我想先洗浴,再上『药』。”
言尚:“也、也好。”
暮晚摇哽咽:“可是我一动就好疼,我起不来呀言二哥哥。”
言尚沉默。
缓缓的,他转过身去,与榻上曲腿而坐的暮晚摇对望。她中衣凌『乱』,『露』出一点儿肩头玉白与锁骨清透。她脸颊绯红,眸中含着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言尚与她对视片刻,她轻轻抽泣一下,睫『毛』上沾着一滴水。
言尚一时心口猛悸,想到了第一次与她见面时的样子。
言尚倾身,将她抱入了怀中。
他柔声:“别哭,是臣不好,弄疼了殿下。臣抱殿下去净室,好不好?”
也许肌肤相亲,真的能快速让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拉近距离。暮晚摇无法让侍女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却愿意让她的新婚夫君看到。她哽咽一声,他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绕过她细白的膝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暮晚摇将脸埋入他怀中,抱住了他脖颈。
暮晚摇小声:“我重么,哥哥?”
言尚失笑:“殿下小猫一只,哪来的重量?”
暮晚摇放下心来,因为他说话温温柔柔,打消了她清晨醒来的那点儿面对他时的紧张。他抱着她一径穿梭纱帐,向净室走去。最后将她放进去,言尚迟疑一下,低头看她。
暮晚摇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