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格外撩人。
钟娆又露出了今天经常出现的那种带着评价、审视的表情,似乎在比较他的身材是否令她满意了。这种眼神内里暗藏轻佻,逼得周玄朔红了眼,动作都了点儿狠劲。他弯下腰一把捞起不怕死的女人,背骨线条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钟娆被他死死的圈在怀里,两人的身体死死地抵在一起。
钟娆被他身体的温度烫了一下,眼神越来越露骨,没有退意,只是再确认了一次:“你确定?”
周玄朔的动作和态度处于两种极端,他动作越狠,态度越绅士。他没回答,又笑了一下,笑得斗志昂扬势在必,像即将出征的将帅,已经决心抛头颅洒热血赢得这场战斗。
“接下来的交给你。”他把吹响号角的机会给了对手,握着钟娆的手一路向下,贴近自己冰凉的皮带。
她是个好对手,势均力敌的戏码被她演得淋漓尽致,哪怕解皮带的动作不算娴熟,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势。
“去床上。”她毫不服输,最后关头还记得发号施令。
可局势早就转变,最后摇旗呐喊的人已经变成了他。
“我觉得这里就不错。”周玄朔托起她,让她紧紧挂在自己身上,抱着她摁灭了客厅的壁灯。
光影缠绕摇曳,轰烈得像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晚。
周玄朔缓了会儿才有动作,气息尚未平息,他捞过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的毛毯,把钟娆盖住,才走过去又打开了客厅的灯。
原本宽阔平坦的脊背多了几道血痕,皮ròu外翻,乍眼瞧上去格外唬人。钟娆脸色红润了许多,盯着他的背打量了会儿,才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挑衅般的说道:“抱歉,不小心弄伤了你。”
周玄朔正在套裤子,经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背后若有若无的刺痛感,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怼回去,“是我该道歉,我太使劲了。”
话落地大概两秒,原本散落在地上的抱枕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的头上,倒是不疼,就是其中挑衅的意味越发明显。
“没劲儿了?打得不痛。”他没穿上衣,顾自在另一边坐下,运动后肌ròu线条更加明显,身上附着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扫了眼沙发上一副事后模样的钟娆,喉咙里那股痒意又上来了,“能抽烟吗?”
“可以。”钟娆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她不管不顾地起身,从一边的柜子上随机取下一个宽口的深蓝色花瓶,“烟灰缸。”
周玄朔的视线从她的纤细的腰肢上划过,把手边的地毯扔给她,“披上。”
钟娆懒散地接过,胡乱地把自己裹住,径直往里屋走,“你随意,走的时候记得关门,我去洗澡。”
那根单支香烟早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周玄朔只得从烟盒里拿出一支新的给自己点上。尼古丁顺着口腔吸入肺中,大脑里纷乱繁杂的想法才清空了片刻,不知疲倦鼓胀跳动的心才得以停歇,脆弱敏感的神经才被麻痹,情绪才回到了理性。
“你还没走?”钟娆冲了澡换了新的衣服出来,周玄朔还在那儿。
他撩起眼皮有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有点委屈,“真把我当工具人了?”
钟娆默认了,几步走过去,从他身后绕开,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有灵感了,现在要画图。”说着,她真从柜子拿出平时画稿子的工具,开始准备。
还真是工具人。
周玄朔有些不爽,心里那点叛逆劲儿上来了,偏偏不想走了,支着手臂直愣愣地看着她画。钟娆画图的速度很快,先画模特骨架,再勾型,最后画细节。她眼睛很亮,里头有看人时没有的炙热温度。
她是真的热爱,也不难怪会听信导师的建议,并用称得上离谱的方式去完成了。
周玄硕的体温彻底降了下来,进入了所谓的“贤者时间”。身上的汗水也逐渐冷却,湿答答地黏在他的皮肤表层,这种感觉十分不适,他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你去洗澡。”钟娆注意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尾流露的情绪里有淡淡的嫌弃,“在卧室里。”
“没衣服换。”周玄朔不算有洁癖,但是洗完澡后再把脏衣服套到身上,他会觉得难受。
“衣柜里找。”钟娆对上他因为这句话乍变的脸色,有点烦,但还是解释道,“我也做男装,自己也穿男装,宽松版型的你应该穿得下。”
钟娆是模特,身高接近180,比186的周玄朔只矮半个脑袋,她的衣服他确实能穿。周玄朔扬了下手,进了卧室。
等浴霸打开,热水顺着头发蜿蜒到了全身,丢失的理智才彻底回笼,人清醒了一些。
他跟钟娆睡了,钟娆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