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付了,自然要见,请到二楼厢房等我。”
“是!”
罗生走后李延龄把白果叫进来把信收好,又让白果去找舅舅。
因为母亲说李如崧也会过来,机会就是全家都来了,他们打算在帽儿街买个大宅子。
交代好了之后,李延龄上了二楼,一下子就给了五十两金子做定金,这人出手阔绰,肯定是要定制身份的香料。
她这样的贵客倒是不少,非富即贵,不知道这位又是什么人。
李延龄推开厢房的门进去,里面坐着的是个男人,穿着湖蓝色暗纹的袍子,头上金冠束发,光看背影就是个十分尊贵的人。
他背对着门正看向窗外。
李延龄皱眉,觉得这个背影异常眼熟,她叫道:“是寿昌侯?”
张怀瑾回过头,看她娇嫩的肌肤像是沾了露水的花朵一样,一抹茜素红的长裙,亭亭玉立人比花娇。
他不由得眯起眼睛。
不得不说,如今的李延龄比跟他在一起时候更加明艳动人。
眼里有种不服输的精神气。
是朱云烈给的滋养吧?
他就知道,这小子根本不会闲着。
张怀瑾怒上心头,可是这次却没有发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来都来了,坐下来陪本侯说说话吧。”
李延龄坐下来道:“我不是陪笑的,我是做香料的,侯爷若是想要什么样的香料说出来就行,若是不想要我让人给你退定金,但是茶水钱会扣除去。”
张怀瑾冷声道,“太子殿下来了,你也会这么冷淡吗?难怪看不上寿昌侯府,原来确实是我小瞧了你,这下你得偿所愿了。”
他竟然要说,那就说吧。
反正不说他也会捣乱,那不如说开。
李延龄道:“侯爷说得没错,一个妾室,谁能看得上?”
“侯爷也不用不服气,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言而有信,给我该有的体面和尊严,这样的男人,时刻把我放在心上,我就算是冰做的也化开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选择?”
“反观你寿昌侯,嘴上说着爱,却觉得我这样的人竟然配不上你一个暴发户。”
“可惜我连太子都配得,莫非你比太子还高级?”
他们两个最根本的矛盾还是身份认同问题。
张怀瑾爱的是人,可从来看不起她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