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从前先皇后在时,最怕的便是六宫之权落入旁人之手,可眼前的人倒是主动将这权力拱手让人,她到底在密谋什么?
皇贵妃笑吟吟道:“娘娘劳心劳力,确实该好好休息,后宫里的事情有臣妾和太后,您安心养病就是。”
嬿如上前亲热的握住皇贵妃手:“那一切都交给你了。”
出了万寿宫,嬿如也不做停留,上了暖轿便朝着昭明宫去,皇贵妃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身为皇后又如何,终究是抵不过曾经的爱人。”
白梨笑道:“瑾嫔倒算是个有心的,您稍稍提点几句,她便将皇上日日拘在未央宫内,长久下去,皇后身为中宫,却不能劝阻皇上言行,乃是失德之举,前朝的言官早有微词,只怕不多久,废后的折子就要递上去了。”
皇贵妃扶一扶鬓边略微倾斜的串金琉璃步摇,笑得好生得意:“这还不够,瑾嫔虽然日日霸着皇上,可至今肚子里都没有动静,太医开的坐胎药,她每日都在喝吗?”
白梨点点头:“是,是青莲看着她喝下去的,不过,瑾嫔近来收了一个宫女,叫澜玉,针线房出来的。”
皇贵妃微微蹙眉:“澜玉?底细可都打听清楚了?”
“娘娘放心,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父母死于一场大旱,因她做衣服的手艺好,便被瑾嫔给看中了,只是奴婢觉得,还是因为澜玉的身世,让瑾嫔动了恻隐之心。”
皇贵妃重重的叹息一声:“罢了,只要家世清白,便随她去吧,叫青莲好好盯着她们。”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自己所以的心血都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是,奴婢记下了。”
皇贵妃的算盘打的叮当响,而嬿如自那日后,真的不在过问后宫诸事,所有的事情皆有皇贵妃和福惠夫人打点。
这日,福惠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去了昭明宫,一见嬿如她便急急地问:“娘娘,您真的不打算出面料理后宫的事情吗?这后宫都快成皇贵妃一人的了。”
嬿如侍立在桌子前,气定神闲的临摹一幅观音像:“怎么了,后宫里的事情,皇贵妃不是打点的很好吗?”
福惠夫人叹息一声,捻着桌上一颗荔枝来吃:“她从前是皇上的玉贵妃,如今是皇贵妃,自然能将后宫里的事情打点的清清楚楚,只是,如今后宫人心浮动,好多人都以她唯首是瞻,臣妾虽是也有着协理六宫之权,可里外却也什么话都说不上,皇上日日宿在未央宫,瑞妹妹心里不好受,连胎都不怎么安稳。”
嬿如歉然一笑,手中的笔却未停:“可让太医去瞧过了?”
“这是心病,药石无医,臣妾倒是劝过她几句,只是她爱慕皇上,痴心已久,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
嬿如停下手中的笔,明夏伺候着净了手,方缓缓道:“本宫知道了,明日本宫就去看看她。”
福惠夫人惊喜的起身,俯首道:“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见她离去,嬿如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明夏伺候她卸妆,她面上沉寂一片,可心中却已翻江倒海,明夏拆下她鬓边的珠钗,嬿如问:“澜玉那怎么样了?”
明夏从容道:“娘娘放心,那东西是慢性的,只是奴婢猜想着,也就这几日了。”
嬿如看了一眼窗外,适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此刻却乌云密闭,她抚一抚鬓边的碎发:“那就好,沉闷了这么多天,也该下场雨了。”
不多时,外头轰隆一声,雨水滚滚而下,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了朵朵水花。
原以为这不过是场小雨,可没想到这场雨足足下了半个月都未有止住的迹象,湖面水位上涨,多少农田房屋受损,各地方官员纷纷上奏,请求皇帝开库赈灾。
萧璟云一个多月都将自己关在勤jojo政殿内,不是批折子就是见大臣,这日午后,大雨少见缓转,嬿如便去了春熙堂看望瑞婕妤。
瑞婕妤病色不减,高高耸起的肚子愈发显得她身子单薄,翠蓝金枝绿叶百花锦袍穿在身上,更是空荡荡的。
嬿如轻声的坐在她得床边,低低的问向流云:“瑞婕妤怎么病成这样,太医呢?”
流云手里的药碗早就没了热气,声音更是哽咽:“太医来瞧过了,也开了方子,只是我们小主怕药伤了腹中的胎儿,不肯吃。”
嬿如轻抚瑞婕妤的额头,额上有微微热意传来,她见流云哭的伤心,和缓道;“你也别哭了,你主子伤心,你在哭,岂不是叫她更伤心,你去将药热了端来,再去熬一些清粥来。”
流云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