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冻得直哆嗦,嘴里嘟囔着:“瞧着是要下雪了。”
果然才用了午膳,天空就有雪花飘飘洒洒而落,又急又密,不大一会地面,屋顶,屋后的秋千架子都被雪花覆盖。
云珩闹着要玩雪,嬿如被他吵得头疼,便让小春子带着他去院中玩耍,几个rǔ娘嬷嬷们也是陪着玩闹,嬿如则是披着一件香色斗纹锦上添花大氅笑盈盈的站在廊下,时不时的叮嘱几句。
正玩的开心,忽然前头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在这安静的午后听来格外的刺耳,接着便有侍卫朝着御花园方向去。
嬿如赶忙吩咐rǔ娘们将云珩给抱了进去,又吩咐小春子去打听前头发生的事情,小春子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
一进门,他神情略有些慌张,嬿如将手边的热茶推给他:“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小春子也没客气,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方才缓缓道:“是柔容华落水了,好在侍卫们发现的及时,人已经救上来了。”
“她不是坐月子吗?好好的怎么又落水了?”嬿如疑惑道。
“听说,太医们已经检查出,柔容华诞下死胎并非是天意而是人为。”
嬿如袖子下的手一紧,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春子道:“是柔容华的安胎药被人下了手脚,里面放了碧血蝉。”
“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碧血蝉以食人血为生,柔容华有了身孕,那腹中胎儿便是最好的养分,太医说好在柔容华本就有了八个月的身孕,那毒也是刚刚下的,故而承受不住,这才引发早产,若是在晚些,别说是胎儿,连母体都保不住,柔容华一时想不开,这才投湖自尽,虽是救上来了,可太医却说han气侵体,只怕以后再难有身孕了。”
嬿如听得心中直泛恶心,明夏连忙将一旁的香炉捧来,上好的苏合香的气味立时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不适。
幻桃盛了一碗红枣血燕小声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出这般恶毒的法子?”
嬿如放下手中已经有些凉的暖手炉接过白瓷小碗,徐徐舀了一勺,明明是甜的,但吃起来却索然无味,轻轻道:“后宫向来如此,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不来害你,尤其是有着身孕的女人。”
众人见嬿如神色不佳,便悄然退了下去,没过几日,皇上便下旨晋封秦念芙为正四品嫔位,以示安抚,可至于这下毒一事,查了半个多月,都未有结果,因临近新年,最后也只能草草了事。
宫中才没了一个孩子,太后身子又不大好,乾祥三十九年的新年就这么过去了,过了新年便是元宵,京内又连续下了两场大雪,直到二月初二这日,天空才有了放晴的迹象。
这日午后,萧璟云宣了嬿如去了勤政殿说话,才下了暖轿,便有太监挑起帘子请她进去,立时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烘的身上暖洋洋的,而玉贵妃着一袭蜜合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长衣安静的坐在下首的位置上。
嬿如将身上的大氅褪下,这才缓步至萧璟云面前屈膝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给玉姐姐请安。”
萧璟云微微笑道:“起来坐吧。”
还未等嬿如坐下,玉贵妃已经笑盈盈的开了口:“妹妹怎么来的这么晚,皇上可是等了好一会呢。”
嬿如搭着明夏的手坐下,这才开了口:“出门前,珩儿闹了会,故而臣妾才来的晚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萧璟云捧着茶盏笑眯眯的说着:“不妨事。”又见嬿如穿的单薄,便有些嗔怪道:“虽是到了二月里,可这天也是冷的厉害,朕记得你是最怕冷的,合该多穿件衣服才是。”
嬿如温和地笑:“多谢皇上关心,原先是怕冷的,但皇上每日吩咐御膳房送一碗羊汤,如今已经好了些了。”
“那就好。”
玉贵妃目光一转,似漫不经心地道:“到底是皇上疼爱妹妹多些,惦记着妹妹体han,命御膳房一日日送羊汤过去,哎,看得本宫都有些吃味了。”
嬿如微微蹙眉,总觉得玉贵妃话里有话,萧璟云大笑:“倒是难得你说这样的话,不过一碗羊汤,你若喜欢,让御膳房也为你送一碗便是。”
玉贵妃用绢子掩了唇悄声而笑:“那皇上到底是疼爱臣妾呢,还是臣妾沾了温妹妹的光呢?”
嬿如忙道:“皇上疼爱六宫的心都是一样的。”
天南地北的又聊了一会,玉贵妃终于切入正题:“再过两个月便是三年一度大选的日子,如今宫中人不多,多半已经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太后旧年就已经吩咐内务府好好筹办,这次定要好好选几位德才兼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