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微臣去过司制房问过掌事嬷嬷,这是天泽香的气味。”
闻言,福妃恨恨道:“本宫记得,天泽香是三年前,原室进贡的香料,因数量稀少,当时皇上只赏赐了位份高的妃嫔。”
郁单垂首道:“娘娘说的不错,微臣也查过记档,当时皇上只赏赐了栖凤宫,长乐宫,还有就是承乾宫。”
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哗然,先皇后已仙逝一年多,而玉贵妃又深陷其害,那最有可能的便是皇贵妃了。
随着郁单的话落,众人的目光都变成的探究的目光,皇贵妃脸色一变,极力辩解道:“皇上,当年您虽赐了臣妾天泽香,可臣妾不喜那味道,至今还在臣妾的梳妆台上,您若是不信,大可去臣妾宫中搜。”
皇帝扬了扬眉毛,缓声道:“周高,你带着司制房的嬷嬷去长乐宫一趟,切记要搜仔细了。”
周高领了命便急急的走了出去,而一旁的侧殿内,嬿如抱着女儿,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心中十分满足,rǔ娘周氏叹息一声,颇有些后怕的意味:“娘娘不知道,太后突然病倒可是把奴婢吓坏了,好在,太后事先就吩咐了太医院,公主依旧由安太医侍奉,又不许任何人踏入偏殿半步,奴婢虽不知外头是什么天气,好在咱们小公主是平平安安的。”
嬿如微微诧异:“太后什么时候下的旨意?”
周氏想了想:“大约有小半年了,只说无论万寿宫遭遇什么样的变故,奴婢们只管护着小公主便是。”
嬿如抱着女儿的手微微一颤,后背也觉得阵阵发凉,原来,太后早就会料到这一日,心中愈发感激太后。
没过多久,周高终于再次踏入了万寿宫,对皇帝拱手行礼道:“皇上,奴才适才已经让赵嬷嬷将皇贵妃梳妆台上的香料都一一看过,并无天泽香,倒是路过御花园时,在路上捡到一个香料盒子,赵嬷嬷已经瞧过了,确实是天泽香。”
皇贵妃闻言大怒,起身指着周高呵骂道:“你个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宫,那盒子明明是在本宫的梳妆台上,又怎么好好的跑到御花园去了?”
萧璟云森冷道:“将那盒子拿给朕瞧瞧。”
周高应了一声是,恭敬的将盒子递上,只见那盒子通体黑色,上面用金漆描绘着兰花,再以碧玺水晶镶嵌,十分的精致。
一见这个盒子,皇贵妃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珍嫔缀了一口茶,慢慢道:“这满宫都知皇贵妃最喜兰花,宫中一应物件多以兰花点缀,臣妾瞧着这东西大半是您的呢。”
时近黄昏,宫女们一一上前掌灯,昏黄的烛光映在皇贵妃脸上,愈发显得她的脸色焦灼难看。
柔容华挺着肚子,跪在萧璟云的面前,哀泣道:“皇上,嫔妾自有孕之后,皇贵妃对嫔妾颇得照拂,嫔妾身份卑微,能再次回到皇上身边伺候,已是天大的福气,嫔妾自从有了身孕,旁人都议论嫔妾狐媚惑主,也只有皇贵妃信任嫔妾了,试问娘娘心善仁厚,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诬陷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祺小仪鄙夷道:“心善仁厚?温夫人,福妃娘娘膝下都有皇子,而玉贵妃又是太后的亲侄女,自先皇后仙逝,凤位空悬多年,皇贵妃且一直料理后宫诸事,只是皇贵妃虽位居一品,可皇后就是皇后,难免皇贵妃为了铲除异己,痛下杀手,也未必不可。”
婉选侍争辩道:“祺姐姐也知道娘娘是位居一品的皇贵妃,如今事情都还未查清,姐姐又怎会随意污蔑主上?”
祺小仪不以为意,笑着抖了抖手中的松花绢子:“是了,妹妹是皇贵妃一手提携,自然要护着皇贵妃了,莫不是妹妹也参与其中。”
此话一出,婉选侍诚然怒道:“姐姐慎言,嫔妾自知这件事有多严重,嫔妾不会明知故犯。”
见两人争执不休,福妃冷然道:“好了,都少说几句吧。”
崔婕妤起身微微欠身,金镶珠石蝴蝶簪闪烁着如月光般的光华:“皇上,此事太过蹊跷,且都涉及各宫主位娘娘,嫔妾以为,不如先将皇贵妃禁足宫中,在吩咐人细细查问,一来可安抚人心,二来也能还娘娘清白。”
珍嫔和缓道:“皇上,臣妾也赞同崔婕妤的话,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太后和玉贵妃的身子。”
皇贵妃心头猛地一震,立刻跪在皇帝面前,正色道:“皇上,臣妾入宫数十年,从未有过行差踏错,如今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臣妾确实难辞其咎,臣妾甘愿受罚,只请皇上查清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
见状,皇帝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