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落动了动眼眸,就见萧铭玉已经把口檀送到她嘴里,顾苏落咬了两下,想问什么,又听萧铭玉道:“你以后在府中安心养胎,军府里外都有宁骁军把守,这段时间若无事尽量少出府。”
“……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萧铭玉也没有隐瞒:“的确,只是不会那么快。”
“哦。”顾苏落点头:“我听你的就是。”
两人在房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房中气氛尽是惬意,可军府门外就没那么好风景了。
就在今日天刚刚破晓之时,巴图和坦跟萨仁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军府的‘礼物’。
因为这份‘礼物’是用箱子装着的,巴图和坦还以为是萧铭玉对那个乐师很满意,正沾沾自喜时,没想到箱子打开却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瞬间巴图和坦跟萨仁都被吓了一跳,转而是一脸的震怒,他也不顾那海的劝阻,兴冲冲的就跑到军府想要兴师问罪。
没想到刚到军府,连军府的大门都还没摸着,就被离白带兵严严实实的将他挡在了军府外面。
本来巴图和坦就窝着一肚子的气,那乐师不仅是他安排在军府的眼线,还是他对付顾苏落的利器,如今才进府不过一天就被砍了头,这就等于他的全盘计划都被破坏了。
如今过来找说法,又被离白理直气壮的拦在门口,他心里那股火气顿时蹭蹭蹭的往上涨。
自来山梁之后的憋屈像是在这一刻爆发了一般,一把将腰间的宝刀抽出,直指离白:“滚开!让萧铭玉给本太子出来,否则别怪本太子血洗你军府!”
相比巴图和坦的暴怒,离白却显得淡定许多:“巴图殿下这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什么血洗军府,巴图殿下可要慎言,难不成是对在下送去的礼物不太满意?”
“欺人太甚!”巴图和坦一听更怒火中烧:“看本太子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手握大刀怒气冲冲就要找离白算账,离白身形未动,也不急,只沉了沉眉头:“巴图殿下可想清楚了,这里可是大宁。”
此话一出,巴图和坦顿时像回了魂一般,紧握着大刀脚步一顿。
这里是大宁,山梁城外驻扎着的是宁骁军!
巴图和坦咬牙:“我乃漠北太子,你们不敢随意动我!”
“巴图殿下所言不错,可若是巴图殿下先动手,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离白淡定笑道:“虽然巴图殿下身在大宁遭遇不测这个名声不好听,但大宁与漠北如今本就在交战之中,这名声多一个少一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敢威胁我!”巴图和坦眯了眯阴戾的眸眼。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