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个问题太好玩了,你觉得我是个轻易被女人刺激到的男人吗?”
“譬如说记忆中刻骨铭心的那种女人。”
吴富贵摇摇头,说没有,真没有,我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
“那您的太太呢?”
“你啥意思?”吴富贵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阴冷起来。
何小鱼唯恐顾伟涛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赶忙插话说:“我们怀疑您太太出现在了庆典现场。”
“这就是你们今天查监控的目的吧?”
“是啊。”
“找到了吗?”
“人太多,我拍照了,带回去仔细研究。”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呢?案子不好好破,尽搞些没用的,她要是到了现场,我能认不出来吗?”吴富贵面露凶色,接着嚷嚷,“我太太失踪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不但怀疑你们的能力,还怀疑你们是在别有用心。”
“我们一直都在全力以赴寻找线索,只是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罢了!”顾伟涛毫不相让。
“我看也就是查监控的本领!回去告诉杜和平,他要是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干脆换人的了!”吴富贵发泄一通,气冲冲走了出去。
“你说什么呢?”顾伟涛跟上去,大声喝问。
“我说让他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吴富贵转过身,手指着顾伟涛叫嚣道,完全是一副挑衅的架势。
何小鱼走到了顾伟涛前面,冲着吴富贵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尊重我们的劳动,自从你老婆失踪后,我们没日没夜,连续奋战,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就算你们饭不吃,觉不睡,可人呢?人在哪儿?你们找到了吗?”
“那是因为这个案子的背景很复杂,对手很狡猾,可我明确告诉你,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何小鱼说完,拽着顾伟涛走出了监控室。
吴富贵在后面喊:“那你告诉我,怎么个复杂法?”
“无可奉告!”
“黄毛丫头,老子弄死你!”
顾伟涛双眼喷火,攥起拳头往回冲。
何小鱼死命抱住他,眼泪唰啦啦往下流,哽咽着哀求:“顾哥,你不要冲动,冷静点……冷静点,求你了。”
顾伟涛牙关咬得咯咯响,低头看着何小鱼,浑身战栗。
“你傻呀,他这是在故意激将你,你要是动他一手指头,就死定了,不光你死定了,还牵扯到师父。”
“一条疯狗,真想弄死他!”顾伟涛咬牙切齿发泄着,扯着何小鱼朝大门外走去。
他们又去了女人消失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地形,再到路边的庄稼地里搜索了半天,毫无收获。
回到警队后,何小鱼向杜和平作了汇报。
杜和平说:“这条饿狼一定是嗅到什么了。”
“他能嗅到什么?”
“一定是我们的行动惊动了他。”
何小鱼摇摇头,说不像,看他那个嚣张劲吧,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那是垂死挣扎的示威。”
何小鱼拿出手机,找出了那个神秘女人的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