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还是把牛皮袋推到了盛婕的面前。
相较方才的震惊,这会儿子的盛婕,看到牛皮袋里装着的那一张张照片,整个人冷静了许多。
照片上一桢桢都是虞彩萍跟人交货的场景,许是拍摄的人离得有些远,有几张照片拍得很是模糊,但也能看出那上面的人正是虞彩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对朱子凌无事献殷勤的举动,盛婕总觉得他必然是有所图,说不定还设下了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我想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等哪天东窗事发了,拉我垫背,而你拍下虞彩萍交易的照片,也是等着以后好敲诈她一笔。”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突然反水,把这些东西通通拿到我跟前来。不过朱子凌,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不是虞彩萍,不会受你摆布,你甭想在我身上捞笔大的。”
“盛婕,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想得这么龌龊不堪,咱们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从没发觉,我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这次,朱子凌是真的急了。
她为什么就没有想过,他费尽心思地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为了保护她。
“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盛婕讥笑,“朱子凌,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自然也是猜不到你那些花花肠子里都包了些什么。”
“你和虞彩萍做的那些勾当我管不着,明日等法官宣判了咱们的婚姻结束,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更别想着去陷害我。”
头顶上方的光线陡然暗了下来,朱子凌的身影刚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以盛婕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睛里泛起了一抹晶莹之色。
他抬手刮了下坚挺的鼻翼,装作一副很酷的模样,语气里更是满满的自嘲。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么不堪。本来呢,我约你出来,就是想用这些照片和文件来威胁你,威胁你撤了离jojo婚的案子。”
“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我决定还是还你自由。与其让你记恨我一辈子,倒不如让你下半辈子想起我朱子凌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是了,他要让她带着对他的愧疚过完下半生。
朱子凌的话,在盛婕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过看在他愿意放过自己的份上,她倒是可以耐下心来,配合他演一个浪子回头的丈夫。
“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帮我解一个谜团,让我对你的愧疚加深一些。”盛婕微微迟疑了一下,缓了缓语气说道。
盛婕的转变,让朱子凌坚定地认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到底还是个女人,心思太单纯了,以后要是没有他站在她身后,替她摆平那些麻烦,她的生活又该乱成一团糟了。
念及此,朱子凌心下隐隐有些不忍。
他说她不了解自己,那是因为她不愿意去了解他。
可他还是了解她的,她太好强了,什么都要做最好的,最强的,浑身上下仿佛长满了刺,逮到谁就扎谁。
却根本不知,只要剥开了那层锋利的外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还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女人。
“你是想问你阿弟当年被拐走的事吗?”朱子凌试探着问道。
他知道,在盛婕的心中,盛彻的失踪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使他现在回来了,她对他的愧疚仍旧没有削减过。
然而,他却见她摇了摇头。
“我阿弟当年被拐走,是虞彩萍找人做的,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盛婕说,“我想问你的是另一件事,有关虞彩萍采购办公用品的事。”
朱子凌闻言先是一惊,再是一种释然的笑。
“没想到,盛彻那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啊,这才几天的工夫,就把这事给查出来了,真是太小瞧他了。”
“所以说,这件事确实是你跟虞彩萍搞的鬼。依虞彩萍的性子,既然动手了,肯定不会只是这一点点钱,一定还有其他账目是阿彻没有察觉到的。”盛婕眼神狠戾,语气更是气愤难忍,“我阿爸平日里待她也不薄啊,要是阿彻没有被找回家,整个集团都是她儿子的,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贪心?”
朱子凌侧身替自己把空了的酒杯续上,这次没有兑苏打下水,刚一口下肚,他就觉得整个人头有些晕乎乎的。
他凄然一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哑声道:“人心,是人心。你觉得你阿爸待她是真心,可她待你阿爸,除了钱和权势之外,她又看得上他什么。”
“虞彩萍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从她第一眼见到你阿爸起,她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爬上你阿爸的床了,要怎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