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的动作,与朱文颜方才的猜测算是不谋而合。
可是,他在转移麦rǔ精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戴着rǔ胶手套呢?
聂衍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目光在朱文颜跟秦淮脸上逡巡了一圈,见他们一脸的淡然,没有半点的惊讶之色,自己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们可是已经知道麦rǔ精有问题啦?”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朱文颜几乎是立刻反问道,“怎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过来探个病而已,还伪装成医生啦?”
聂衍一听,垂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低声苦笑起来。
“要不是郁家那位小姐心思缜密,在医院里派了人盯梢,我也不至于要刻意打扮成这样混进来。”
聂衍的话令朱文颜的心沉了沉,她很快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是说,郁羡儿派人盯着我们?阿淮都伤成这样了,我们就是想折腾也折腾不了什么,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淮也跟着苦笑两声,“我的这位好阿弟,当真是寻了个好媳妇,男奸女诈,好不登对。”
聂衍摇摇头,决意不再同他们卖关子了,把自己不久前刚收到的消息同他们和盘托出。
那日,聂衍吩咐肖起安排几个他们的人混进郁家去,结果被朱明芳给堵了。
肖起只好又想了些法子,费了不少了的工夫,收买了一个同在郁家当保姆的妇人。刚好那妇人同朱明芳还有些过节,当即就收下了肖起的钱,帮忙留意朱明芳在郁家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两日朱明芳神色恍恍忽忽的,一向谨慎的她,倒没注意到自己正被别人给盯上了。
朱明芳先是让郁羡儿去向郁一凡要了两罐麦rǔ精,并且说服了郁一凡,让他同自己一起去医院探望秦淮。
就在两人离开之前,郁羡儿突然掉了一只耳坠,张罗着家里的仆人一起帮忙寻找,连郁一凡也被她拉了过去。
借着这空隙,朱明芳把事先准备好的毒粉和毒药膏,分别加在了麦rǔ精里和涂抹在外面的铁罐上,唯独那只透明的手提袋是无毒的。
秦淮正在养伤期间,喝下麦rǔ精的只会是秦淮,而她的目标是秦淮和朱文颜二人,于是便想到了在罐子外面下毒。
这样,不论是打开罐子泡麦rǔ精的朱文颜,还是后来会喝下麦rǔ精的秦淮,两人都会中毒。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朱明芳之所以敢这么光明正大地下毒,是因为这两罐麦rǔ精是由郁一凡提供的,到时候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罪责全部强加到郁一凡身上。
为了确保能第一时间得到朱文颜和秦淮中毒的消息,朱明芳还让郁羡儿在医院里安插了几个人,只要他们一出事,到时候便会来个大义灭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