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有些苦涩:“她特别讨厌我,但是现在对我很依赖,原本她就有重度抑郁,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是因为抑郁症?”
他转而看着阮棠。
阮棠看着她:“我不讨厌你。”
“我知道。”傅斯年没有当真。
阮棠蹙了蹙眉,冷哼一声转过脑袋。
张良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看她也不讨厌你,如果讨厌你,怎么会粘着你。”
闻言,阮棠赞同的点点头。
傅斯年目光蓦然呆滞,她真的不讨厌他吗?
张良又继续说:“我的治疗方式是帮她催眠,我看了一下她之前抑郁症的病例,经过一年在国外的治疗,以及按时吃药,病情控制得很稳定。”
“我待会帮她进行催眠治疗,但是你必须出去。”
一听到要傅斯年出去,阮棠木讷的神情有了改变,紧紧的拽着他,充满敌意的看着张良。
张良笑了,看了眼傅斯年,两人交换视线。
傅斯年一下明白过来,和阮棠说:“棠棠,别怕,医生帮你治疗,我保证,等你出来就能见到我了。”
阮棠不满的看着他,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点头。
傅斯年松了一口气,将她披散的头发扎起来,心中感叹,有了一种当爸爸的感觉。
想到这,傅斯年又不禁想到,如果将来自己和棠棠生的小孩,是不是也会这么乖巧?
傅斯年心中既甜蜜又苦涩。
现在棠棠还没有原谅他呢。
很快,傅斯年就出去了,阮棠进行催眠治疗。
阮棠躺在椅子上,意识逐渐模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她浑身一个机灵,抱紧了自己。
“这里,是哪里?”
张良医生的声音在空中回想:“别紧张,不要抗拒,记住,这只是在你的梦里,这一切,你都经历过了。”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又出现在了昨天晚上的公园,她躲在一个角落里。
可时间的回溯并没有停止,她又回到了逼仄的汽车里,回到了在小区被阮母抓着头发破口大骂的时候。
时间不停的往回走,最终停在了一切的根源,半年的地震。
阮棠的意识停留在这一刻,仿佛伸出狭窄的柜子里。
她什么都看不清,可转头一看,黑暗中破开了一个洞,一缕光线照了进来。
阮棠怔怔地看着这缕光线,傅斯年的声音传了出来:“棠棠,我来接你了。”
“是路易斯吗?”
阮棠呢喃着开口。
可下一秒,傅斯年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
身上还佩戴着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