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药膏缓步进入房内。
房间里站了许多人,云国皇帝一脸担忧的站在床前,还有许多小太监,小护卫,小侍女,把整个房间都填满了。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说是精致,其实更多的是精致中带着些许勾人的妖艳,与无极在火烛岛见到的时竹不同,二人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尽管身受重伤面色惨白,唇色如土,但榻上的男人即使紧闭双眸,也是一副冷艳的绝美皮囊,若是睁开眼睛,叫人看一眼,便会沦陷了去。
就是这个人杀了清渠。无极从窗边草草看了一眼,就被从房内退出来的宫人们赶了出去。
“去去去,别在这凑热闹。”
无极撇了他一眼,是个小太监,没和他多计较,打了个时空通道上房顶上趴着听去了。
她不是想要窥探清渠的什么,她只是有些担心九皇子会对清渠不利,毕竟这次事态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
而且,无极发现,那日的九皇子的“伴读”居然并没有到场,按理说,九皇子能够如此信任带出宫的,不是心腹,也是自己比较信任的人,情感自然不同。即便他不舍得舍命去救主子,那么主子受这么严重的伤,他至少也该来看一眼吧?
更何况,在祭祀那天,无极也没找到这位伴读的影子。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毫不受阻的发展着,这种从毫无头绪中深深散发出的无力感让无极难受的抓耳挠腮,但又毫无办法。
房内,皇帝见到清渠后屏退众人,清渠微微行了一礼就被皇帝忙不迭地搀扶起来。
“神女,朕的皇儿可还有救?”皇帝保持着威严和风度,但语气中夹杂着微微的颤抖。
清渠点了点头,低垂下眸子看向手里精致的小瓷瓶:“陛下无需担心,九殿下的伤是有救的。几位殿下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小伤,这是我们族里的灵药,殿下们用过后现在的小伤已经恢复的十之八九,至于九殿下……”
清渠缓缓停顿一下,看向床上那个让他只一眼就痛彻心扉的男人,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情绪,道:“九殿下伤的不轻,多用些灵药也便好了。这是我族的秘药,每日我都会来为九殿下换药,再为九殿下输送神女灵气,殿下过几日便会醒来了。”
皇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走出了门外。
“恭送陛下。”清渠行完礼,转身看向床上的男人,眸子里倒影出烛火的光辉。
“水……”九皇子的手指微动,嘶哑的呢喃着。
清渠转过身倒了杯水,抬起男人的头微微送他喝下去,然后又轻轻将他放下,眼中是捉摸不透的神色。
清渠就这么愣愣看了一会儿祁徽,微微闭了闭眼睛,转身从身后拿出灵药,解开祁徽的衣服,露出男子的大片结实的胸襟,左胸口处一片黑色的淤青包围着一个黑黢黢的伤口,清渠的眼眶猛然红了,抽噎了一下鼻头,涂抹好药膏,又为男人输送了大半的神女灵气。
你不会死在这里的。
因为之前,你也没死。
清渠想到这里,心下又变得决绝,收好药瓶,为男人整理好衣襟,转身起来欲走出房门,却感觉到一股温热从手腕传来,清渠的心尖猛然一颤,不受控制的终于滚出两滴热泪。
清渠挣脱开男人虚弱的手,快速擦干泪水。
“别走。”祁徽的声音虚弱无比。
“别走。”清渠感到自己的衣角被男人牢牢抓住。
祁徽的声音带了些许恳求,清渠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又移开视线。
“可以……扶我起来吗?”祁徽轻笑一下,缓缓说道。
清渠低垂一下眼眸,小声的“嗯”了一声,轻抬起男子的臂膀,将柔软的枕头竖立起来好让他借此椅靠。
二人就这样静默一会儿,清渠终于坐不住了。
“殿下,民女还有要事……”
“你是,如何做得到的?”祁徽笑着看她。
“我……”清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尽力而为?”祁徽摇摇头,目光始终放在清渠身上不曾移开。
“明明只是一个看起来很乖巧懂事的小丫头,跳起舞来却这么动人。倒是将本殿的目光都捉了去。”
清渠低头沉默着,没有接话。
“但我发现我的那些兄弟,甚至父皇都被你深深吸引住的时候,我甚至开始嫉妒。”
“嫉妒他们也能看到你的美丽,你的独特。”
说着,祁徽的身体微微探向清渠,男子身上特有的芳香气息一瞬间充斥了清渠的鼻腔,清渠一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