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一来,我会把他们当成兄弟,兄弟做事,义字当头,我罩着他们,他们也不该让我为难。”
“二来,我会依着兄弟们的性子安排差事,不喜受拘束的,可以当斥侯。好勇斗狠的,可以当锐士。偷奸耍滑的,去当军法官……”
“哎呦喂,”秦渊微笑着说道,“你还会以毒攻毒呢?”
“那是,跟着姐夫这么久了,怎么能不学点东西?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姐夫,你就跟姐姐一块儿瞧好吧!”
李德謇脑袋微微一扬,很是自信。
吐蕃的这个机会,非常难得。
他一定会把握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的!
“等会儿——”郭解道:“我听着这意思,不止一个?”
李德謇笑嘻嘻地说道:“郭大哥啊,小弟有难,你怎么也得帮衬个五六七八……二十来个吧?”
“还有啊,你得把王孟王兄弟借给我。我早就看中他了。他今儿个没来?”
“他心情不好。先前那几仗死了不少兄弟,那小子就整天抱着剑坐在屋脊上发呆。”郭解叹了口气,“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让他跟你去历练历练也好。”
……
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间,秦渊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喝醉了。
于是乎,他一手支颐,两眼朦朦胧胧,眼皮直想打架,显然是酒有些沉了。
李德謇见状一拍脑袋,急忙挡开了络绎不绝的人群,“诸位,诸位,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耽搁新郎倌的正事啦!”
接着,便和陈无咎等人一道,给秦渊送进了后院。
洞房布置得花团锦簇。
李银环坐在案旁,一边翻看账本,一边摆弄着算盘。
她穿着大红的宫装,头戴珠冠,肩上披着一幅金绣云纹霞帔,这会儿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计算着账目,一双明眸灵动无比。
这是在忙活什么呢?
实在是一反常态。
秦渊还是头回见到李银环没在把弄刀枪,只见她白玉般的面颊透出柔润的嫣红,显得娇艳无比。
看着李银环的侧影,秦渊只觉一丝喜悦从心底升起,像缭绕的烟雾一样,渐渐充满心头
,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那是一种温馨而满足的喜悦。
早晚有一天。
嫣然,金莲,还有那个蠢娘们,我都要堂堂正正地娶进门!
我哪有看了半晌,才走过去笑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拿个算盘算账,这事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
“那小子头回独自领兵,哪儿明白当将军的责任和意义。”
李银环说着抬起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得替他再算算,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不能有半点儿纰漏。”
见此,秦渊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幽怨地说道:“洞房花烛夜,银环你竟然只念着你弟弟。”
“唉——”
“心痛,实在是太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