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像陛下所说。。。能全身而退,完好无损的回到家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转身关上门窗,胡惟庸走到李善长面前,低声说道:
“恩公,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指的陛下。。。我指的是在诏狱里面的周圣。。。”
“我们辛辛苦苦拿下了杨宪,制服了刘基,浙东集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我们是天大的优势,不能葬送了这种优势啊!”
李善长眯着眼睛,抬手拍着桌子说道:
“胡言乱语!”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陛下不知道?他都在看着呢!!”
胡惟庸微微一震,低声说道:
“恩公,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吧。。。。”
“想到今天恩公在朝堂之上所受到的屈辱,我就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愤怒啊!”
“学生在来见您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诏狱里有咱淮西集团的手下。。。要不?我们偷偷……”
胡惟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
不言而喻。
“还请恩公决断!”
李善长像是没有听到胡惟庸说话一样,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
直到胡惟庸甚至觉得李善长是不是真的没有听到他说话时,李善长才缓缓开口。
“胡惟庸。。。。你有这样的心思很好。,。。。”
李善长放下茶杯,缓缓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
“但是你说的就不要再干了,我已经老了,也是时候该退出这个风云涌动的朝堂了,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上场的时候了。”
“但是……”
胡惟庸还想说什么,但李善长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还认我为师,就应该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李善长侧头望向窗外,不禁叹了口气:
“你看淮西那些人,平时恨不得贴在我身边,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可现在呢?”
“我刚刚被免职,就一个个避我像避虎一样,我只是辞官又不是被捉拿。”
“唉。。。巅峰见证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啊!”
李善长转头,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笑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陛下其实还给我了最后的权力。”
“我准备推荐你任中书省左相!”
“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胡惟庸身体一颤,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